东西计较？紫府君对于她……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所以枞言吞吞吐吐，她觉得少年人就是太死脑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他沉默了才：“值得么？”

    值不值得，得看结果如何。她抚了抚旁的图册，靠着车围低语：“我是冲《四海鱼鳞图》去的，现在图在我手上，一切就都值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愿意见我这样，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我不喜蓬山，那地方没什么烟火气，讨厌在那里久留。早些完成目标，早些回去，有什么不好？”

    “可是那紫府君……”枞言涨红了脸，想回又忍住了，讷讷，“你坏了人家，恐怕人家不放过你。”

    崖儿愣了，“我偷了他的图，他不放过我还有一说。至于……我又没得他什么好，有什么可不依不饶的？”

    枞言想和她争辩，忽然又放弃了，叹一声：“他虽然是仙，可你还是吃亏了。”

    吃亏一说，用在她们这类人上终究不合适。她知他不赞同，甚至对她的法有些不屑，但那又如何，她从来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

    “我这，里来火里去的，又不是楼上的小，没那么看重贞洁。只要能达成目的，别说对方是仙，就是鬼、是，又如何？人一辈总得有一次，开了个，以后什么都没有顾忌了。”这话可能愈发惹恼他了，从背后看上去两肩起伏得厉害。崖儿苦笑了，他不知有句话叫故作潇洒，看他单纯得可笑，就想戏他。于是从后抱住他，将抵在他肩上，换了个发腻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不必气恼，如果要我报救命之恩，也可以人约黄昏后。可惜你还小，过早那事不好。等你大吧，大了便来找我，可好？”

    结果这话彻底怒了他，他猛地格开她的手，愤然：“你这算什么？难今后打算破罐破摔了吗？”

    被怒斥后的崖儿有些懵，毕竟枞言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脾气。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说错话了，嗫嚅着想去歉，又觉得不好开，犹豫了，便两两沉默来。

    一路无话，到达瀛洲的时候打尖住店，隐约听说东海方向有异象，也是收拾好行李不发一语，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