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她笑了笑，自顾自：“白狄的城墙很很，红狄的女将骁勇善战，可一旦被俘获，就会死得很惨。白狄人会用刀剖开她的小腹，掏，把人从城墙上推去，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人风筝’。仙君不想试试么，也许你动刀那一刻，我就如实招供了呢。”

    可能是形容得太恶心了，纤尘不染的紫府君轻轻皱了眉。

    她笑得更婉媚了，“你不依不饶，一直追查到波月楼来，想必已经知我的底细了吧，难以为这样的刑罚就能让我开？”

    他说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用不了几个时辰你就会招供的。”

    她的额上浮起了一层冷汗，人也有些恍惚了，但依旧是笑，“聂安澜，你不过如此。”

    可就是这句话，发了他的怒火。他霍地站起来，咬着牙：“是啊，我不过如此！就是如此！你又是怎样？”

    能把八风不动的紫府君惹得火冒三丈，她可能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她努力扬了扬，缎样的发在灯火划一柔绮的光，语气很无辜，“我怎么了？发乎的，没有什么见不得光。仙君何必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男女人之常，我又没有迫你，当时你不是半推半就，乐在其中吗。”

    于是他的脸更白了，颤抖着嘴：“你……”

    “我也是，我也享受。”她了气，汗顺着脸颊往淌，在颌汇聚成川，淋淋漓漓滴落耸的间。她垂看他，满是挑衅的意味，“你真是毫不念旧啊，总算有过那么一段……”

    结果被他无地喝断了：“住！”

    小臂仿佛遭受碾压，肩的关节也要脱开了似的，她在他的呵斥里咝咝着凉气，又换了个哀婉的声调央告：“安澜，你先把我放来好么，有话我们好好说，用不着这样剑弩张。”

    他的脑全了，中的郁结汇聚成盾，左奔右突无法纾解。拿住她之前心沉似铁，咬着槽牙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可拿住她之后好像有些事又不由他说了算了。恨是真的恨，她一再提起那件让他羞于启齿的事，他不能回避，因为都是实。他确实半推半就，也确实乐在其中，原本以为只是人，彼此心甘愿的，没想到最后会成为大的枷锁，把他压得抬不起来。

    她悬在梁上一声声唤他，他烦躁不安，只得一再重复：“说鱼鳞图的落，我即刻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