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经是与柳绛年齐名的人，但两者的命运天壤之别。柳绛年贵，小却为贱。那年海王府大火，让她容貌尽毁，我答应过她，一定要让她完如初……”

    “所以厉无咎以柳绛年的面作为换，是么？”她角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挥袖驱散了那团翠烟，“可惜厉无咎最终没能达成你们夫妻的愿望，柳绛年雪域后就死了，血脉凉透，再也无法移植，这个约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他里微微一丝惊讶，“楼主果然冰雪聪明，很懂得举一反三。”中说着，袖底的五指慢慢搅动，她没有察觉，那缕被驱散的烟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重又聚集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愿如此，谁喜过着非人非鬼的日？我所的一切，不过是为完成心底的一个梦，和心的人，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他不无哀伤，“可是平常人看来最简单不过的事，于我却是万万分的难。但我不会放弃，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我要为自己创造最好的条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楼主认同吧？”

    崖儿笑得轻蔑，她绝不能容忍一个曾经图谋她母亲面孔的人继续活着。她驱动神璧，那两尾鱼正向卢照夜冲去，忽然如丝弦的烟缕钻她的鼻腔，一瞬脑顿住了，前影像也变得重叠，她听见卢照夜唏嘘：“楼主手段太，卢某要是不使些小聪明，也不敢贸然和楼主见面。龙涎不单能聚烟，同蜄壳同燃，还能发蜃气。”他在她厥前一刻走到她面前，悲天悯人般俯视她，“所以你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前楼的灯火和宾客，还有那些吵吵嚷嚷的叫好声，都是假的。可能你不知，神璧于我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你。”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如同对待最珍贵的瓷，“你和你母亲得很像，这张脸要是行走在光天化日之，所有人都会知你是柳绛年的女儿，包括厉无咎。所以……留在我边吧，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我们一起生老病死，比孤独行走在人世间百倍。”

    ***

    她想说不，可是说不来，她发不任何声音。

    脑像被重拳击中，只觉得昏昏的，不知时间，也辨不清方向。勉睁开，看见雪白的屋，这屋没有窗，没有半自然的光，只有烛火动着，她明白过来，应当是困在蚁巢中的某一个房间里了。

    动了动手脚，发现动不了，四肢被捆绑在一张铺着白布的门板上，生生扯成了大字型。她的浑上，只有珠还能活动，转过去便看见那个无脸的卢夫人，就躺在她边的榻上。

    此刻连狰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相貌，她的面早就没有了，只剩一个模糊的骷髅，两颊鲜红，零星米黄的脂肪薄薄覆盖在肌上，额是青白的，骨骼的颜。两只硕大的窝里装着般的球，因为没有睑，直愣愣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