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多年前，我母亲在通天塔前了一支舞，从此江湖上的人便记住了她。云浮十六洲，我走遍了十五洲，只有这毗蓝洲，我前后就来过两次。每次见到那座塔，我都会心生恐惧，也不知是为什么。”

    也许就像一个疤，不去碰，可以当它不存在，一旦直面，便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枞言不知怎么安她，在她肩上轻拢了拢。她一气，脸上郁瞬间又散尽了，复看向那个魁，人群中的车华贵，且造得人一。车里的女人慵懒凭栏，百无聊赖盘着手里的彩球，单是如此，就让底男人惊呼成了一片。

    这是难得一遇的盛会，不论有钱没钱，只要被魁相中，就可以抱得人，共度宵。

    绚烂的烟火忽然冲上云霄，隔着一片迷雾，在空中绽开繁。崖儿仰看，的两弯碧在她底漾，她勾起角，“这个魁，不知会不会《绿腰》？”

    枞言听了一怔，“月儿……”

    她一笑而过，把满世界的繁华都抛到脑后去了，舒展两臂伸了个懒腰，“奔波这么久，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前面有个不错的客栈，僻静得很，你是跟我过去，还是……”顿瞥瞥那架车，“想留等绣球，也随你。以你的相貌，十有八九会被选中，你不想试试么？”

    枞言愁眉望向她，果真是不在乎的人，才这样大方试图成全他。如果换成紫府君，她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他心里其实也有牢，但却无法向她发。他知她是聪明人，说不定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害怕伤了彼此间的分，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暗示。他觉得悲哀，她这么小看他。即便是喜，也未必一定要占有，他只想助她一臂之力，至少在紫府君虚位期间，减低她涉险的几率。

    “走吧。”他有些气馁的样，勉笑，“人何愁没有，火中还痴迷那些，岂不成了中饿鬼？”

    这么一说，崖儿倒不好意思了，背着手牵上，指引他往她以前投宿过的客栈去。

    人向前涌动，他们反其而行，宽坦的大渐渐显得寂静，只有蹄声哒哒地，回在空旷的街面上。

    “多像一座鬼城。”崖儿正和枞言调侃，发现大路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现了一盏青灯。那灯摇曳而来，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停了，起先大约是在一线上，后来错落铺陈，分裂成了九盏，颇有幻术般的奇异味。

    崖儿和枞言互换了，停住步，暗暗将手压在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