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也会这么受罪。

    终于，方演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陆其彬的电话，他现在被熏的前都有模糊了。

    响了两声，陆其彬那边接通了。

    听着陆其彬低低地喂了一声，方演瞬间就觉得自己有力气了，努力着挣扎着坐起来，对着手机想说什么。

    然而——

    他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连话都说不来，嗓像是完全坏掉了一样，而且每说一句话都会更多的烟，更难受了。

    挣扎了半晌，方演咬牙关，闭了嘴。

    陆其彬那边似乎也觉察到不对了，连着叫了好几声方演。

    方演听着对面陆其彬焦灼的声音，忽然泪满面，他用力用巾捂着睛和鼻，低一边听着陆其彬的声音一边无声地哭了来。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跟陆其彬说，可是他说不来。

    最后，他听到陆其彬一声‘你千万别挂电话，我上就来’世界就归于沉寂了。

    那个时候，方演甚至荒谬地想，如果陆其彬不去找人该多好，就这么静静陪自己聊天该多好。

    哪怕是死了——

    ·

    陆其彬着防毒面罩，拿着专人查来的定位跟救援队一起冲了报社大楼，当看到虚掩厕所门后面靠在墙上已经人事不省却还握着手里手机的方演，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陆其彬猛地推开前面几个救护的人员，探了探方演的呼，发现虽然忽忽浅，但并没有停止。

    也顾不上有旁人在看，陆其彬低低俯在方演额上温柔地吻了一，然后在方演耳畔低声‘我来了’。

    虽然是黑夜，虽然四周只有手电筒的光，但陆其彬似乎看到方演睫微微动了一，于是他一气，把防毒面罩小心翼翼地给方演好，转背起方演，然后冲着那些救护人员淡淡，“你们去搜救别人吧，我来照顾他。”

    说完这句话，也不顾那些救护人员面面相觑的神，陆其彬就这么转背着方演冲了去。

    十一层楼，他就这么冲了来，背着一个人，也不觉得累。

    可就在方演躺上担架被护士们扣上氧气罩的那一瞬间，陆其彬看着灯光方演那张苍白的脸，忽然了一冷汗，浑脱力。

    如果方演真的事了。

    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