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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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二，陆彦川终于回了家。

    客厅里亮着一盏灯，发黄的柔光。韦小可窝在沙发上，穿着围裙，搂着抱枕，脑袋低低地斜垂着。

    茶几上摆着一只海绵糕，最简单的白卡纸盒，没有纹，整个屋充满了一芬芳的糕香。

    他刚在系统的要求混迹于一群“价上百亿”的总裁中间，尬聊商业帝国，胡经济命脉，几瓶红酒去，困得一动都不想动。迎着一碎雪回到家，推开门，看到这样一幅温居家的画面，心里有了几分意，对韦小可的印象分也由负转正了。

    “韦小可？”他换好拖鞋，走过去推了推人，轻声唤。

    “唔？”

    韦小可迷糊间睁开，看见是他，立刻清醒过来，一蹦三尺：“陆大影帝，这都几了，你上哪儿浪去了？快快快，糕好了，我们速度把戏演完，回三次元。”

    陆彦川：“……”

    印象分重新减成负数。

    两人迅速换位置，陆彦川大金刀坐在沙发上，韦小可则佯作温顺，切一块糕，双手端给他，用极其不谦卑的语气念着谦卑的台词：“陆先生，我给您了一个简单的小糕，不知您喜什么味，就没放油。祝您人节快乐。”

    陆彦川没接盘，只拿起叉了一块。尝了一小，他的脸变得极臭，扬手把盘打翻在地：“这东西也拿给我吃？!”

    盘哐啷落地，酥的小糕成了一块又一块。

    “……”

    韦小可低看着它们，许久都没接话。

    台词超过时限，染作鲜红，浮现在了陆彦川的视野中，正是一句：『陆先生，您、您不喜吗？』

    陆彦川皱眉问：“怎么了？”

    韦小可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彦川：“我说陆影帝，用得着演这么真实吗？”

    他弯腰把碎糕一块一块捡起来，摆回盘里，随手往茶几上一搁，指着它们对陆彦川说：“等会儿系统要你扔糕，你就扔这些。剩我没切的，你一块也不许碰。”

    他也不脑袋上鲜红的台词了，脱围裙抛到一边，撩起袖，抱着糕盒坐到沙发另一边，自顾自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