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互相聊着，为首的中年人忍得，后面的年轻人却是忍不住，心火一起张嘴叫：“你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

    “您还真是好心。”鬼使黑嘴角挑着嘲讽的弧度，把揣袋里的罐拿来晃了晃丢在桌上，“喏，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有工作没时间浪费。”

    “你们又不吃。”宗珏说。

    “万一脏了我的衣服呢。”鬼使黑，“这可是很贵的。”

    他一句话把中年人毫不容易消去的冷汗又激了起来，讷讷：“没有，没有。”

    年轻人一颤，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是说那几位发言格外让人印象刻的先生吧。”宗珏一拍手，“倒是赶巧，再晚一可就见不到了。鬼使黑，让这几位见个最后一面吧。”

    “脾气太好可是会被蚤爬到上的哦。”鬼使黑笑嘻嘻接住罐，“那我就先走啦，会记得帮您给鬼灯大人问好的。”

    “是谁太过分了？”宗珏尚且带着笑，鬼使黑的脸已经完全沉了去，他意识握住自己大的黑镰眯起睛看向宗珏，“您的脾气何时竟这么好了？”

小而愈发敬畏谦卑，或是因为自大而愈发傲慢自大不知天地厚，不幸的是伴随着时之政府最初那些元老一个个或是离世或是退隐，时之政府之中后者逐渐占据了主。

    宗珏只是笑，懒洋洋把玩着罐：“如此污浊的灵魂，血池里泡上几万年也洗不净。”

    鬼使黑拎着一罐时之政府官的灵魂拍拍走人，留吓得战都站不住的年轻人一跪坐在地上，为首的中年人心里骂娘还得给嘴上没把门的小年轻，差把手帕撕成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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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仅有茶杯大小的玻璃罐里被宗珏行去了十几个灵魂，挤得每个灵魂的脸都是变形的，罐大抵是哪个小短刀吃完没收拾好的果酱罐，罐底和玻璃上还挂着没刮净的红草莓酱。

    他嬉笑脸没个正形，走的时候还不忘揽住刚刚开的年轻人：“你死后的审判我一定会亲自席的，年轻人。”

    中年人在知会议室发生的事后就气得砸了整间办公室，现在还得哈腰地来给他们收拾烂摊，简直想直接投敌。

    他们就不能在蠢事前多想想吗？！自己想死别拉着他一起啊！

    “行了，你的活去吧。”宗珏把桌上的罐丢回给鬼使黑，“不然可又得加班了。”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我们本来就不该涉人类的战争。左右你们的历史怎么样也和我们无关，即使历史真的改变了，也不过是换一形式存在而已。”宗珏的语气不带半火气，容却让人如坐针毡后背发凉，“不过是因为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分才

    “您就不能洗净装吗？”鬼使黑也忍不住抱怨，“灵魂会被染上味的。”

    他那样可实在可怜，宗珏摇叹了气，抬声音叫守在外面的五虎退端了茶心招待他坐，才捧着茶杯温温和和：“我知在你们心里，我们这些个鬼神都已经是被时代淘汰的老东西了。”

    “火海总归能焚尽罪业的。”鬼使黑说，神自为首的中年人扫到最后被自己突然发作吓得面怯意的年轻人，毫不客气地对他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科那边也正却试验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