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脸越发难看。他抬起手，住心脏上的伤痕，脸很快变得越来越黑：“神格……你的神格呢？你没有恢复力量？那么之前是谁在保护你？”

    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都超宁亚的知识范围。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红发男一个人在那里咆哮，发狂。

    他的这个样，在宁亚的心目中与梦境中的那个人重叠，让梦境变得真实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红发男忍无可忍。

    宁亚：“我不知说什么。我不知你是谁，不知你在说什么……我甚至，有不知我是谁了。”曾经清晰的份，在红发男熟稔的气，变得有些模糊。

    他是谁？

    为什么红发男会认识他，纠缠他？

    他说的神格是那颗从他心脏里取来的东西吗？

    可是，它为什么会在他的里？

    太多的疑问在宁亚的脑袋里盘旋。

    可是，当对方开始释疑的时候，宁亚才知，原来这世上有一答案叫——让思路变得更加混。

    “我是司顿，是杀戮之神。”

    第25章 杀戮之神（五）

    神……神祗吗？

    宁亚不知是自己疯了，还是对方疯了。他张着睛，茫而木然地看着前这个自称为“神”的男。

    司顿等了半天反应，发现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有不耐烦了：“你现在知我是谁了。”

    宁亚觉得自己的思绪就像生锈的，艰难而生涩地转动起来。乎意料的答案，又在理之中。令圣帕德斯法学院导师与法公会尖法师都束手无策的力量，除了神祗还能有谁呢？

    可是，神祗……传说中的神祗啊，为什么要为难朗赞？

    “为什么要这么？”沙哑的好似从心脏挤压来的提问。

    “因为，我想见你。”司顿看着宁亚空白的表，自嘲，“现在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愿。”

    宁亚忍不住：“你把我当成了谁？”

    哈。

    一个主宰过他恨仇全激烈的人有一天清空了所有记忆，用天真无邪的面容看着自己，无辜地问“你把我当成了谁”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司顿不知。

    他甚至不知应该摆什么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