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哈维榻法兰克临时征用的豪宅，宁亚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前几天，哈维在房间前会让宁亚离开，但这次没有，还特意开着门，显然是留给他的。

    宁亚在门站了站，着往里走。

    他刚门，门就关上了。

    哈维站在镜面前。镜诚实地反映着后面发生的事，门关上的刹那，宁亚有一瞬间的局促，但很快镇定了来，无声地望着哈维的背影。

    他越是这样，哈维越是生气。

    这世上最可恶的绝不是指着鼻对你破大骂的人，这人直接死了事，反而不费心，最可恶的是那人，一边唱着你的反调，一边一脸无辜。

    哈唯以前觉得自己可恶，现在才知一山还有一山。

    他垂眸，收敛了怒气，转过来的时候，还冲着宁亚笑了笑。

    宁亚睛一亮。

    哈唯说：“得真不错！丑八怪找死的时候，你来表明份，我算你怜香惜玉。刚刚我要招纳坎丁帝国的时候，你又来和他们联盟，这次算什么？我还应该为你找什么样的借？”

    宁亚：“我并不是……”

    “不是同人类？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宁亚脸白了一层，半晌才：“你可以再洗掉我的记忆，全也可以。”

    “全也可以？听起来真慷慨啊。”哈维脸上还在笑，笑得空气都变得森起来：“不过，是否记忆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当你是光之，你喜人类帮助人类，当你是宁亚，还是站在人类一边。当你是光之，你选择了背叛我，当你不是……你一样背叛我。”

    宁亚猛然弹起，在天板上撞了一，又落在地上，发重撞击的声音。

    宁亚趴在地上，手脚慢慢地动了，又停了。

    哈维说：“起来。”

    宁亚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哈维说：“什么时候恢复的？”

    宁亚说：“乌云岛的山里。那里藏着一支由死在女神手亡魂组成的亡灵大军。它们一离开门，死神坐的神兽就会将记忆还给他们。我误闯了去，才恢复记忆的。”

    记忆太混，光之的，宁亚的，七八糟地搅成了一团，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并不十分清醒，还以为自己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