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才从角柜里取三支线香，燃玉香炉。

    带着一烟火气味的檀香慢慢飘了饭厅，姚兰的脸有难看，放筷，轻轻咳嗽了两声。

    唐云化开了，“你小妈哮还没好，快把香灭了。”

    唐钺仰看着柳青青的笑容，可惜他竟然从来没亲看到过，一边冷笑回答：“什么大妈小妈，我不认识。”

    唐云化大怒，脸黑沉得像锅底，一把推开红木椅站了起来。

    姚兰跟着起，一把抓住唐云化的手臂，泪顺着白净脸庞落，显得伤心而柔弱，“云化，不要这样，小钺他、小钺他只是，怀念母亲罢了。没关系，我、我忍忍就行。”

    唐刀也忙得要死，又担忧大哥，又安抚老妈，还想劝住老爸，急得团团转。

    唐钺听见了继续冷笑，这说辞真是巧妙，既柔弱又暗谴责。可惜他看清楚了没用，一般男人却最吃这一。唐云化果然甩开妻儿的手，大步迈向客厅，正反手狠狠了他两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回在宽敞室，姚兰一声尖叫：“云化！”和唐刀“爸爸！大哥！”两声混合在一起。佣人们大气不敢，悄悄退客厅。

    姚兰捂住嘴，压抑着泣声，形摇摇坠，睛里却闪着冰冷狠毒的光，只嫌唐云化打得不够狠。

    唐刀看不见母亲的神，只是扶着她，想要过去劝架，却被姚兰抓住手臂不许他掺合。

    唐钺那线条端整而刚的脸上，几红指印缓缓浮凸。男人慢慢笑了，神里毫无绪，声音里甚至带上一分轻佻，“爸爸，你老了，打人都不如以前疼。”

    唐云化太边血突突动，扬手又是两耳光发狠去。唐钺被得踉跄两步，将一旁架给撞翻了，砰一声脆响，青瓷瓶掉在冰冷地板上，摔成了几块。姚兰看得心疼，那瓶可值上百万。

    “爸！大哥！”唐刀用力挣脱老妈的手，冲过去拦在唐钺跟前，哭得满脸是泪，“爸爸，你别打大哥了。”

    恍惚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唐云化对他拳脚相加，唐刀那时候才六七岁，一边哭一边抱住爸爸的大，或者扑他怀里，一直喊着爸爸别打了。

    那之后唐云化果然打得少了，可是回想起来，十几岁少年要靠个六七岁小儿童保护，这事简直是耻辱，反而只会让他更恨唐刀。

    他恨唐刀，也恨唐云化，更恨姚兰。要不是她在柳青青最脆弱的时候，三番五次打电话咒骂，或者让她听见自己和唐云化亲的动静，柳青青也不至于崩溃到自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