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钺在他面前单膝着地，将他抱在怀里。“真是个傻瓜，就算这时候，你也说不伤人的话来，可我就喜你这。”

    齐砚突然想起一叫《终结者》的古老电影，未来战士穿越到过去，提前暗杀救世主。他一边在心里吐槽好好的娱乐圈文都变成科幻文了，一边颤声问：“你来什么？”

    他的手指用力攥，放松，猛然挣脱了唐钺的手指钳制。接着腹际狠狠挨了一拳，全突然失去了力气，重新倒在床上。唐钺这才将他松开，“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那一拳实在太狠了，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一样疼，齐砚蜷起捂住肚，恐惧倒是被冲散了几分，他努力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齐砚却最恨自己这个样，弱可欺不像个男人。

    齐砚失笑，他靠着墙，突然弯腰大笑，笑得泪都涌了来，他用手背抹掉，更多的泪涌来，“你真行啊，唐钺！我TM都尸骨无存了，你倒是想起来帮我平反了。活着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没用，死了你倒是想起来帮我喊冤。你说你，你说你这叫什么啊？”

    他安抚地搓着青年颤抖的肩膀，“小砚，和我回去吧，凯

    齐砚喜睡，这时候被盯住，全都不对劲了，只好着抓了件泰迪熊图案的睡袍披上。

    齐砚手指发抖，睛瞪大得角仿佛要撕裂一样火辣辣疼痛，唐钺依然捂住他的嘴，在床边坐来，俯看他，“还是现在的样好看。”

    齐砚冷笑，后退半步避开他的手，“你杀他关我什么事，最多不过是惹你厌倦的可怜虫多了一只而已。难杀了他我就能活过来？”

    唐钺的神就不自觉有柔和，他靠近了，抬手轻轻抚摸青年的脸颊，“杜锋已经死了，我当初把你在地室关了两个月，在城堡外的笼里关了三个月，现在全都加倍罚在他上。可惜他没撑过半年就死了，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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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音符，直至尘封到灰飞烟灭的一天。

    唐钺的手指悬在半空，终究没有追他而去，只是缓缓放，顺手整理了领带和外衣衣扣。“我……后来查到了，他和易商勾结陷害你。潘多拉盒，没有落在你手里。你并没有……背叛我。”

    可持续派的队也到了，两边估计要大混战，这样的话，躲在地底的人类究竟会轻松一，还是更难捱？

    唐钺转看他，十年风霜，让这男人比现在的本尊多了份凌厉杀气，光是这么扫一就让他觉血被冻结。

    唐钺抬手抚摸墙上挂的一副油画，画的是蓝天咆哮的海浪，光冲破云层投在海浪上，波的半透明质描绘得栩栩如生。他垂睑，“来接你回去。”

    疼痛渐渐散去，仿佛将恐惧也一起带走。齐砚坐起来，床，一边珠四瞅，想找防武，一边冷笑，“我的家在这里，要回哪里去？你想接的那人，早就死了。”

    唐钺摁亮了吊灯，像主人一样在屋里四检查，“凯宾王的队到了，星舰能源中心足够送我过来一次。”

    的顺着手指洇开，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唐钺最喜齐砚这个样，颤抖无助像刚刚孵化的幼鸟，一只手就能碎，会勾起他无限怜惜。

    他笑着笑着，躯顺着墙慢慢沉，最后蹲来，把脸埋在双膝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