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拜访邻居。先生您是……”

    老人一个神，保镖们悄无声息收了枪，重新退散开，却也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将那老人护在中间。

    齐砚觉得他还是站在原地不要动比较好。

    听了他的解释，老人那灰白眉却皱得更了，“你是哪家的孩，从谁手里买的房？”

    齐砚觉得他问得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了，“不是买的，是公司面租的，我是个歌手。”

    谁知那老人却意味地反问了一句，“歌手？”

    齐砚有些自尊心受伤，语气也不是那么好，“这位老伯，我们这儿还忙着，有什么事等忙完再说行吗？”

    有最初那一幕镇场，员工们到现在还不敢动，全停在原地，别说活，连大气都不敢一，齐砚只好赶人了。

    老人脸微沉，才要开时，却被一个嘹亮的声音打断：“老爸！老爸你在别人家门嘛？”

    贺千明一风尘仆仆赶上来，亲昵搂住老人手臂，“大哥在楼上等你很久了，快跟我上去吧。小砚，你先忙，回我们给你烧炕！”

    齐砚怔住了，贺百年行事低调，这几年尤其退居幕后，网上都没有他的照片。虽然他偷偷关心过，但如今见到了本尊，那些全国第二富豪、最有远见的儒商之类衔通通没留什么印象，只有两个认知清晰得近乎刺痛地浮现来：他是贺千秋的父亲；他也是当年那场庞氏骗局的始作俑者。

    贺千秋当初告诉他的时候，齐砚并没有清晰的概念，甚至觉得难为贺老师也有这么矫的时候，居然为这样一事都不敢跟他告白。如今事实证明，贺千秋比他更有远见。齐砚慢慢地，一地收手指，成拳。

    贺千明半撒半迫拖着老爸走了，临走前还朝齐砚眨了睛。

    老人了门，语调还是平淡的，“千秋什么时候改行房东了？”

    贺千明笑得像年画上的招福童一样纯良无辜，“哥这儿方便，有时候我跟他商量事，就住了。”

    贺百年坐来，笑了，“贺千岁，你真是大了，学会糊老爸了。”

    贺二少爷哭丧脸，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委屈地嘀咕了一声：“不要叫那个名字……”他是被贺千秋一个电话给叫来救场的，可是能怎么救啊，一个老爸一个老哥，他谁也得罪不起。

    好在他大哥还算讲义气，亲自端着茶盘来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