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空去探望了赛门，那小少年跟霜打的萝卜苗似的提不起神来。齐砚带给他一个优盘，里面录了几首练习曲。但赛门并不太兴的样，一追问他才说了，“以地球现有录音采集技术，唱片不过是保留了原本最多20%味程度跟营养程度的方便面而已……你这随随便便拿个几十块钱的麦克风录的，连5%都没保留来。”

    第四十六章

    简而言之，小夜莺想改行当鸵鸟了。

    齐砚捉完小少年，这才开始考虑正事。他问赛门：“你最喜的歌是哪首？”

    赛门立刻回答：“阿廷别为我哭泣！”

    留齐砚跟贺千秋相对无言，默默喝酒。

    “不是顾问！我认为这时候留给彼此一空间比较好，尤其对你们两人而言。”

    “那我应该怎么办，顾问。”

    贺千秋拉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拽，“怎么了？”

    等齐砚拧开盖开始倒酒时，他的抱怨声低了去。

    贺家大家喝完好茶，训完儿，见婚不成，最后总算是走了。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齐砚拎起小少年放上了几掌。赛门捂住，哭哭啼啼抗议他以大欺小，齐砚的心这才好了一。

    他连个帮手都没有，还想拐带别人家的儿，凭什么？

    “好吃！”

    险解除，皆大喜。

    等到他沾尝了尝，再也不抱怨了，一饮而尽，将杯啪地放回桌上：“再来一杯！”

    齐砚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用弥赛亚系统合成的。

    他推开贺千秋，还是起楼去了。

    贺千明沉默很久，才叹一声：“果然是手在民间。”

    严格地说，他不是吃醋了，而是见到了家以后，被打击到了害怕了。

    “的啃不动……”

    贺千明倒是不客气，找来个空瓶倒了一半的清酒，然后知趣地告辞了。

    “都说了不是救世主系统是顾问！”

    “那又是为什么？”

    “……德国的国歌。”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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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砚大概懂了，但这事他不想直接告

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指。那一瞬间，他有错觉，仿佛面对的是另一个唐钺。

    齐砚拎着2.5升塑料桶装的清酒上楼，给贺家兄弟压惊。

    喝完了齐砚起，“刚搬过来东西太，我去收拾，贺老师，今天不打扰你了。”

    贺千明连饮三杯，这才舒气，“好酒，哪儿搞来的？”

    “那最不喜的呢？”

    贺千明刚看见他拎那简陋无比的白塑料桶时，忍不住抱怨：“这啥玩意儿？能喝吗？小心细菌超标，不是工业酒勾兑的吧？”

    好歹再给他时间心理建设。

    贺千秋叠双往沙发里一靠，轻轻着晴明，“弥赛亚2.0，发生了什么事？”

    齐砚温柔低，在男人嘴上碰一，“发生太多事，有累。我想静一静。”

    弥赛亚2.0慢吞吞回应：“我是救世主系统，又不是顾问，嘛老问我？夜莺可能是吃醋了。”

    齐砚笑得莫测：“有一天我在路上走，看见个老人骑着三车卖酒，我就买了一桶。”

    “有理，不愧是救世主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