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耐烦，结果被恶整了，偏偏这久定来的习俗最不好拒绝，旁边的人也会跟着瞎起哄，不吃就显得畏畏缩缩……

    等到恶整完心里厌恶的男人后，彪悍的可能还会扇扇耳光骂上几句，稍微矜持些的待嫁姑娘就可以理一理自己的云鬓，补上一妆，去找自己心仪的郎送礼了。

    多半是些手工的致糕——也许还会有自己亲手的衣裳，趁着闹的庙会，或是在靠近城楼的小河边放灯的时候，既害羞又兴奋地递上去，若是那人不答应，还可以怂恿着在旁边助威的妹们把人推到河里去，这条河浅得很，淹不了人，只要不是得太过分，辈一般都是不会怪罪的。

    这个年代的百姓睡得很早，庙会开得也早，一溜溜的小吃摊位着造型巧的灯摆来，甚至还有祝彩的爆竹声。

    夏初时节穿衣最是难挑，裹了容易汗，穿少了怕染风寒，所幸太还没躲西山，凉风也很合时宜地着，熏熏的，坐在街上的女穿着绿绿的薄衫，远远看去，团锦簇的。

    江姜听着从边走过来走过去的脚步声，忽然笑：“现在好像开始变得闹起来了，听她们说笑的声音，你们这边的三月三，看样真的有不少的年轻女孩来逛。”

    “这是自然。”李锦麟从小在这里大，对这形早已见怪不怪，“每年这个时候，就算家教严厉的大家闺秀家里也会通的，虽然她们的后面可能藏着随时准备来把登徒狠揍一顿的家丁……对了，那些摊位已经摆来了，你想要吃一吗？有临时煮的汤圆，咦，这东西不是应该十五的时候吃吗？呃……再看看，粉煎饼，荷蒸藕糕，甜豆腐脑……”

    “甜豆腐脑……？！”

    “嗯。”李锦麟很自然地回答，“可以加糖，酿，糯粉粒，甜豆……味还多的嘛。”

    “是多，可关键是，豆腐脑不应该是咸的吗？”

    “谁说的，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豆腐脑，一直都是甜的。”

    “……我的恩师曾经跟我说过，一切尝起来不是咸味的豆腐脑都是邪。”

    “那是误人弟，甜豆腐脑才是正，其他的统统是邪门歪！”

    “呵，荒谬，简直一派胡言。”

    “有胆来战啊，我们凤栖城家家都吃甜的，我只需登一呼，万人云集响应。”

    “算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人。”

    “我才是看走，没想到你居然是咸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