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老人的钱还是留着防用吧……”

    她叽里咕噜毫无起伏地复述着话，对门里飘来极轻的、恨铁不成钢的一句：“死丫，会不会说话你，笨死了……”

    丧尸完成任务，转就走，文凤仪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叫住她：“灿……灿灿——”

    丧尸也不回地说：“文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我妈想的极品馊主意！”

    对门打开又关上，接着传来一阵大吼大叫。

    顾襄把微张的嘴阖上，看向文凤仪，相第二日，她第一次见到对方不那么得的笑容。

    文凤仪避开顾襄的神，想若无其事继续择菜，等走到沙发前，她朝顾襄看去，见她站在那里，不知怎么，想到了自己在台上的富贵竹。她叹了气，重拾微笑：“香香，你过来坐，我跟你解释一。”

    顾襄不太习惯自己的小名从她嘴里说，她顺从地坐到了沙发上。

    文凤仪坐到另一边，说：“你来之前，我已经跟你妈妈通过电话，你的事，我也全都知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声音是经历岁月碾压后的柔。“对于你来说，我是个完全陌生的人，这我明白，你念小学后，就很少来爷爷这里了，后来你妈妈又把你带去了北京，我们生疏在所难免。”

    顾襄面无表地听着，像在听别人的事。

    “不过我希望，你要明白我是你的亲，即使我们非常陌生，但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我们在这座城市里就是最亲密的人。所以你有什么要的，有什么想知的，都可以告诉我，好吗？”

    顾襄听懂了她的意思，直言不讳：“目前来说估计很难，看况吧，谢谢您的好意。”

    文凤仪笑着摇摇，沉默了一，继续说：“刚才的小姑娘就住在对门，她叫佟灿灿。你爸爸一年前赌博欠利贷，跟佟家撒谎说我了意外，在医院抢救，需要一大笔钱，佟家听信了他的话。等我两天后从老妹家里回来，才知发生的事，而你爸爸已经跑了，这一年半音讯全无。”

    顾襄没问她所谓的父亲欠多少钱，她继续听。

    “不过你不用担心，外面的钱我已经基本还清，只剩佟家。可能是我欺负善良人吧……”文凤仪说着说着，自己笑了，“他们家其实都非常善良，没有我还钱。这笔债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之前已经协商好了，估计他们还是不放心吧。他们不了解况，想要叫你还，你不要放在心上。灿灿如果真的要来住，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们只是求个心安，她们这一家人真的非常好。”

    顾襄：“我不会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