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教唆的？我之前看着就怪，整整一个月他只来过两回，一回一天，一回前天，他爸成天偷偷掉泪。昨天他居然陪着他爸一整天，这前天才刚来过，他有那么孝顺？”

    劲一本正经地说：“君不论人是非，我们只需要好本职工作。”

    ***

    小区附近就有公站，顾襄走到站台那儿，看了一会儿，她闭了睛，随后拦一辆租车。

    她在车上打开了那本相簿，翻到第一页，她的心脏就突得了一。

    这才是真正的老瑞华医院。灰旧的外墙，白底黑字的牌。

    这是九十年代建造的医院该有的样。

    她觉得有那么一熟悉，有一……

    顾襄摸着这张照片。

    到达文晖小学，顾襄先在校门的小店里逛了一圈。没见到她潜意识里的亮粉。

    问了店员，店员也没听说过十年前有这亮闪闪的粉末玩。

    顾襄没再纠结，她约了副校拿资料。

    走在校园里，她看着橘红的教学楼、新建的育馆，听着副校温和的话语。

    “以前的教学楼是天蓝的，用久了外墙脱落的比较厉害，所以几年前翻新了一，橘红更象征着朝气蓬。这座育馆是朱柏东先生在五年前捐建的……对了，听褚作家说你小学就是在这里读的，你应该是02届或者03届吧？你当初在哪个班级？”

    时光真是善变，明明可以走很远，却原来尽到的这样快，说停就停，说重来就重来。

    说翻新就翻新。

    顾襄想。

    中午的时候，顾襄又去了一趟瑞华医院，向于主任拿缺少的一资料。

    拿完资料来，快走到电梯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拦住了她。

    “小你好，耽误你两分钟。”中年人气很差，还有重的黑圈。他笑意地说：“我是张明的儿，就是昨天午关日，你帮忙写遗嘱的那位老人，他就是我父亲张明。我昨天看到是你帮他写得遗嘱吧？”

    顾襄没吭声，不知对方要什么，

    中年男人说：“是这样的，昨晚我父亲走得很突然，什么话都没留，我这心里实在太不好受了。我想知，我父亲昨天有没有留什么话？”

    顾襄说：“有。”

    中年男人喜上眉梢：“他说了什么？”

    顾襄说：“他让你自尊、自、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