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顾襄把用完的药收起来，陪他了卧室。

    “家里有，电视柜里有药箱。”

    周家在办丧事，周薰滴未，憔悴不堪，亲戚劝她去吃东西，别她爸刚没，她却要医院，这样周父怎么能走得安心。

    顾襄抱着他的，“还是要上药。”

    劲受得是外伤，他的脖被挠了一，顾襄要去给他买药，被劲一把抱回来。

    周薰听了劝，刚拿起筷，手机就响了。她接起这通陌生来电，哑声：“喂？”

    顾襄摸摸他脖上的伤痕，“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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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的亲属大分站在周薰这边，虽然场合不合适，但他们仍旧忍不住指责。周太太早前就料到会这样，她这边的亲人都在帮着她说话。

    她不敢置信，难以接受。

    “别走，让我抱会儿。”

    周太太伤心绝，她听不见周薰的话，地握着丈夫枯瘦僵的手。

    “有火辣辣。”

    好好一个大活人，明明能治，却来一个什么临终关怀，周家人不肯听，他们起了争执，吵闹推打，这一演变成了闹剧。

    这一晚劲没半刻休息过，安排好朱家这边，又去调解周家，周家人指责劲是庸医，还将他误伤了。劲叫来保安，控制住场面，一忙就忙到天光大亮。

    周薰哀恸地泪连连，她忽然推了一把继母，恨恨地说：“都是你！如果我爸继续接受治疗，他肯定不会走得这么早！都是你！”

    周薰早已好父亲将要离开的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一刻居然面对得这样早，她还没跟父亲聊工作聊事业，聊将来。

    顾襄也睡着了，这一觉她没有发汗，鼻尖是让人安心的味。

    他太累，在顾襄的脖颈上蹭了蹭，用力嗅了嗅她的味。

    姚晋峰没有发表评论，吃过饭，他去了一趟安宁疗护中心。

    周薰不知这人是谁，她听着电话，心却砰砰。

    后来她先醒，在他手臂上睁开，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劲的脖，后脑勺突然扶来一只手，她被人吻住。

    今天劲休息，办公室里有另一位医生在，他跟对方聊了会儿医院个月的相关活动，后来这医生被护士叫了去，姚晋峰等了十几秒，朝门看了一，然后握住了桌上的鼠标。

耗，难以接受，周薰和周太太扒着遗，哭得难以自抑。

    “赶着回来。”

    顾襄去拿来，替他上好药，见他气不好，她：“快去睡一会儿。”

    劲抱着她睡了一个好觉。

    劲盯着她。

    “怎么不在医院上药？”

    “周薰小？”

    “我听说你父亲过世了，我为你父亲到不值，医生明明是说他还能活三个月的吧？结果他却活了不到一个月。医院和医生难不用负责吗？”

    安宁疗护中心里发生的闹剧，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医院，丁钊听后为劲愤愤不平，“愚昧！我他妈真为老不值，伺候什么人不好去伺候临终的人，成天过些压抑的日，最后还不讨好！”他越想越火大，勾起旧日的怒火，“阮老师也是，当医生就好好当医生，什么多余的事，吃力不讨好，没人会谢他俩！”

    顾襄睁大，看见吻她的人还闭着睛，她想去碰对方的，忽然一个翻转，她被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