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澈，已经恢复了，但他还是伸手将路人凡扳过，背对自己。

    路人凡心知他这是不想自己去看他的表，便轻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的手，这只手指骨修，白皙的肌肤上却横七竖八的划拉伤痕，是被什么刮伤的。

    他心疼的拿脸颊碰了碰。

    魏知叔没有说话，目光凝滞在亲昵蹭着自己手背的脸颊，相的位置灼无比，那炽仿佛要从手背蔓延至心脏，他耳尖逐渐的红了。

    路人凡转而看向躺在地上的半鬼。

    他那张脸很白很透，嘴裂开的弧度诡异可怕，瞳仁漆黑，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眶，找不到半丝人样。

    奇怪的是，就算这样，路人凡心中的那个猜测，仍旧渐渐成型，他犹疑着问：“你是不是董宁夏的——”

    对方瞠目打断，“不是！”

    他慌的神简直盖弥彰，路人凡微微怔了一瞬，没有再问，其实心底已隐隐有了答案，对方承认不承认，早就无关要。

    但他似乎觉得这句话力度还不够，继续：“我是只孤魂野鬼，被她拿心血饲养，各取所需而已，不存在任何别的关系，她是人，我是半鬼。”

    路人凡直言指，“你另外的半魂应该在别墅吧，董建城。”

    他闻言，面错愕，这表完全不是被人猜中该有的反应，路人凡不禁困惑，难他真的猜错了？

    魏知叔听了两人的对话，附在路人凡耳边低语几句，路人凡越听，睛睁得越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半鬼。

    “你是……”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人的份竟与他那夜的梦有关。

    梦中死的人是哥哥，现实中死的是弟弟，他以为梦境是了警示的作用，不料这才是真相。

    前这只半鬼，别墅那只地缚灵，他们不仅是同一鬼魂，他们还是被真正的弟弟，也就是真正董建城所杀的人。

    他是董家的双生哥哥，董建国。

    看见路人凡震惊与诧异的目光，董建国也大概料到俩人已经得知他究竟是谁，不由垂。

    路人凡沉片刻，还是问：“杀你的凶手已经被捕，他会偿命的。”

    听后，他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反而让路人凡难以琢磨的沧桑表，：“杀我的人，已经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