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德上的冷汗更多了：“你！你敲诈么！”

    方有德咽了唾沫，在众人探询的目光中，他的声音无法克制得有些发颤，但还是犟着：“百倍就百倍，我不使诈，你也别输不起就耍赖！”

    “哈哈哈哈，走喽，回去练剑喽！”

    四周围观的人很多，尤其看到两大派弟杠上，看闹的人更多了。方有德上冒汗，态度却更加了：“绝不可能有诈！如若有诈，我十倍赔偿！”

    易希辰笃定得很：“别急，我还接着玩呢。”

    “嗯。”

    第八章 老千

算了，你是天剑门弟，难还要质疑我们玄灵门不成？我在此设摊，就是赌上玄灵门的名誉，绝不会偷摸狗之事！”

    在转动声中，他始终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只是方师兄说话有没边没际，我可不需要什么玄灵门的名誉。万一方师兄耍诈，拿什么赔我？”

    “到无人能敌。”

    孙钧回过神，目光再次落到易希辰那张带着狡黠笑容的脸上。当年的那个

    “会。”

    可那段日却是十分快活的。易希辰向来一副天塌了不往心里去的模样，实则鬼心比谁都多，谁敢跟他们找茬，易希辰定有许多鬼主意整人。

    孙钧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易希辰。前的易希辰，和他记忆里的那个易希辰不一样。这一个，明媚，开朗，肚里带小坏。而记忆里的那一个，弱，纠结。顾影自怜。他是易希辰的，但这是无脑的，是外力行赋予的，他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也没有质疑过。

    即使辛苦了一天，即使在山谷里被妖兽打得满是伤也没能采回几株有用的草药，易希辰永远都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他们会在黄昏的时候背靠背坐在山上看日落，易希辰掉脸上的血，用快活的、自信的语气说着：“钧，我们会变得很很。”

    “当然是来玩的。”易希辰手指一松，第一颗灵石掉了凹槽里，转盘自动转了起来。

    他又回忆起更久以前的日来。少年时的他和易希辰在药阁修炼成，日十分清贫。炼剑阁的弟都是天之骄，每日只需专心修炼，补给充足，什么也不用担心。而药阁的弟则需承担许多杂活，洒扫院，誊写经书，有时还会被其他阁的弟侮辱欺负。

    “那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嗯。”

    “十倍太少，百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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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回想起来，记忆中的那八年，面目模糊，莫名其妙。

    ——红签！

    看到转到的是红签，最兴的人反而是方有德。他也不知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天剑门的弟那么心虚，理说他是不会被抓到把柄的，可易希辰一副有成竹的样，让他太不安了。

    易希辰耸肩：“既然你不曾耍诈，十倍和百倍又有什么区别？”

    方有德怒了：“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砸场的？”

    “你愿意赌上玄灵门的名誉，只怕玄灵门还未必肯把名誉让门一个小弟随便赌去。”

    话音刚落，转盘也渐渐停了来。

    方有德堆起笑脸：“瞧瞧，这位师兄运气可真不错，一上来就转到了红签。方才还说我耍诈呢，我要是耍诈，你可不得收一堆白签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