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戟知这个理。

    前兽化的重断又凶又毒，但他仍然伸了手，轻轻抚摸它的。

    它只是疼。

    容千戟见这白虎不反抗，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是容千戟。”

    他这小半生作为天界唯一的皇太，不曾惧怕过谁，见着这一上古凶兽，却是一颗仙心尖尖儿都跟着颤栗。

    白虎把柔而茸茸的腮凑上容千戟的颈项，他在那一瞬间觉得重断能一咬断自己的脖。

    他居然祈盼着这样死去。

    它只是轻轻蹭了蹭。

    容千戟虽心烦郁，被这大家伙一亲却是满心喜，带着试探地说：“你要是还有人识，就。”

    他压不知，早在那多年的撕裂酷刑数次之后，重断的白虎原早已被废来没了意识，独独人形能有些味，却都被大风不知往了何。

    白虎的红得吓人，糙的还着爪，略带不解地看着容千戟的脸。

    容千戟吁了一气，垂睫。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白虎的耳，容千戟悄声：“没想到，你化了兽，竟纯粹是只不通灵气的兽。”

    他不知为何一夜，重断竟会化形。

    摇了海铃，容千戟隔着门促了鲟鱼为他找来些神药仙丹，靠灵力碾了草药，握住白虎的爪，一寸一寸地给它抹。

    “不要削我龙角了，很痛。”

    容千戟知晓它听不懂，却还是认真地边抹边说。

    “跟被你人形时的神看着，一般痛的。”

    第五章

    重断化作的白虎，赖上了小龙王的龙床。

    天的夜是一团墨，苍穹似纸，由天官笔蘸将夜在人间染开来。

    时辰已至夜，天凉如，河横斗旋，侍从送来的草药膏都用了个净。

    “别挠啊。”容千戟认真。

    挖了一儿苦香的草药想往自己龙角上涂，他又不忍去看铜镜里那近乎透明的角，便作罢。

    他叹一气，哈朵朵云雾来。

    将那一团云雾拢到白虎边，容千戟打起神，伸手去戳白虎柔的鼻，“是不是磨得比幼时还小些了？”

    罢了，它也看不……

    白虎收极快，那些神界草膏化了翻飞的光，绕爪三圈，萤光微微，皆朝了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