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臣妾记得陛当年听闻这首曲，突然连夜从荆州策回了建康城。陛可是听这首曲想到了故乡？”何锦问，一脸天真，“臣妾记得，那一年臣妾十八，陛二十二，陛离开建康四年，想必十分牵挂故乡吧。”

    “臣妾的本职便是替陛打理后院，这选妃之事，臣妾定会替陛选满意之人的。”

    皇帝朝后太极殿，是要经过一片桃园的。桓凛的脚刚踏去，突然愣住了。

    桓凛的眸暗了一些，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晦暗莫名。

    “那也是一片桃林中，陛于军之中，救臣妾。”何锦陷了回忆中，神绵如，“臣妾这一辈都会记得陛的恩，臣妾与阿兄也会一辈效忠陛的。”

    在外人中，皇帝后只有皇后一人，这便是莫大的幸了，也并无失之说。但是日日跟在桓凛边的谢盏，还是觉到了变化。前一段时间，皇帝不曾踏显殿一步，他初时以为是因为桓凛政务繁忙的关系，渐渐的，谢盏也就察觉到，其实并非如此，而是皇后失了。

    失的原因，他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这一次，皇帝似乎没有忙着在床笫之间幸皇后，而是皇后弹琴，皇帝听曲。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弹的竟是《凤求凰》。

    桓凛的神渐渐变得邃不可懂起来。皇后显然没有觉到，弹完了一曲，便又靠到了皇帝的上，一只手落到了桓凛的另一侧，握着他的玉佩把玩着。

    桓凛止步不前，那女则缓缓靠近，艳若桃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女拉住了桓凛的手，声地唤了一句：“陛。”

    皇后重新得，他觉得和宋砚有关。看来即使了皇帝，也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纵使变作了玉佩，谢盏也是许多日不得好眠。他仿佛陷一更更恐怖的炼狱之中，永远不得脱。

    然而，桓凛也并非那吃了亏还要往肚里咽的人。当大臣提皇帝该充盈后时，皇帝并未像以前一般否决了，而是令选四妃。大楚遵循晋制，有一后四妃，四妃皆是来自门大，有了四妃，皇后的地位便不像以往一般独尊了。

    这时，谢盏知，宋砚比何锦恐怖多少。

那少年是因为他而死的。

    女的声音柔媚骨，桓凛仍旧笔直地站着。

    若是他尚跟在桓凛边，怕是与这少年同样的场。

    ——

    谢盏也愣住了，抛去偏见，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十分好看的一幕。女穿着粉衣裙，披着白披风，站在那粉的桃中，如同落凡间的仙。

    皇帝开始幸皇后了。

    这冷清的殿中要添新人了。

    谢盏和桓凛十八岁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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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凛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抓住了何锦的手：“你的不好，就该好好休养。至于恩不恩的，便不论了。你嫁与朕，便是朕的妻，朕会好好待你的。”

    皇帝与皇后相携着了太极殿。谢盏被挂在皇帝的腰间，还是觉得尴尬非常。

    日已经悄悄来临，御园中，桃依然绽放。这因改朝换代而有些冷清的皇，渐渐有了回的迹象。

    何锦中带着淡淡的忧郁，眸光转间，那忧郁化为骨的缠绵：“陛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