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屑之事，便那般不厌其烦地写着。

    桓凛的目光盯着那些信纸，竟是舍不得移开。

    他的脑海中不自禁浮现那个人的样，他认真地弹着那古琴曲、一白衣站在梨树、棋赢了后脸上浮现喜悦、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画，分毫毕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桓凛走到床，打开屉，那里本来藏着许多未开封的信件，如今却都已经化成了灰烬，空的一片。

    桓凛呆呆地看了一会，走到桌边，抓起那些泛黄的信纸，便朝着偏殿走去。

    那人依旧躺在那里，安安静静，连动作都未曾变过一分。桓凛走了过去，抓起了他的手，将那些信纸放到他的面前：“这些信是怎么回事？你是习惯了给我写信还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已然问不来。他不该生那奢望，显得他那般贱，那般卑微。

    桓凛没有再问，而是靠着冰床躺了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又令还清上人招了一次魂，却依旧是蜡烛全灭，没有结果。人死如灯灭，他或许是真的走了。

    还清上人看着他言又止。桓凛离去后，一只蜡烛突然亮了。还清上人皱着眉看着那支蜡烛，亮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

    夜里，桓凛了许多纷杂的梦。

    他梦到了父亲，自五年前，父亲去世后，他只能依靠书房里挂着的一幅画忆起父亲的相。在桓凛的记忆中，他的父亲冷如山，是个十分严肃的人，对他要求很。他母亲早亡，而他幼时顽，所以并没有少受父亲的责骂与打。然而，他仍是桓凛最尊重的人。

    桓家家中落，被一众士族看不起，他父亲的愿望便是令桓家立于士族之中。桓凛自幼耳濡目染，所以一心想在战场上立功。父同心，战场上的那段日倒也畅。

    梦中，半山腰上，他的父亲与自幼教习他的老师一起站在那，目光都落在同一个地方。

    那里，一个少年搂着另一个少年，恨不得日日腻在一起。半晌后，那少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跑到一半却又跑回去，在另一个少年的脸上偷亲了一，脸上充满了偷香窃玉的喜笑。

    “饮拙，你怎么看？”武将问着边的文人。

    “少年心，不得久。”文人抚着胡，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