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客令，燕归一愣，见对方神疲惫，便不忍继续叨扰，只得跟着绿竹离开了樊季的小楼。

    燕归离开之后，樊季伏在桌上，双肩抖动，声音像是呜咽又像低笑。不久，他觉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抬起，望着前方一便服的人。

    “看来燕归并不是独自走这一条路。”樊季叹的说，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当今圣上，大祁王朝的帝王，祁煊。

    祁煊双手负在后，冷冷的瞪着他，樊季笑了笑，起拱手行礼，“叩见陛。”祁煊冷着脸，樊季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又坐了来。

    “陛亲自前来，是不相信燕归吗？”樊季举起酒盏，挑衅的说。

    “朕是来看看，所谓的第一才。”祁煊撩起襬，坐在樊季对面的位上，他端起燕归用过的酒盏，就着燕归喝过的地方，印上自己的双。

    樊季神一僵，喝酒的动作顿时停了，祁煊淡淡开说：“他是朕的人，想动他之前，你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樊季瞪大双眸，就见年轻帝王说完，转便离开了小楼的后院，过了许久，樊季才回过神来，神似悲似喜。

    “你满意了？”突然，一低沉的嗓音传来，樊季收起脸上的表，淡淡的说：“燕归是我的至好友，我得确认祁煊值得他托付终。”

    “你就不怕祁煊一怒之，将你给斩了。”嗓音笑谑得问，樊季自顾自斟着酒，不在意的说：“斩了便斩了，我好到地府去，和娘亲重聚。”

    樊季才刚说完，手腕便被握住了，嗓音带了一丝怒气说：“我还欠你一个人，我还清之前，你别想死。”樊季甩开手上的桎梏，哼了一声。

    心里却有些嘟嚷，一样都是捡了个人回家，燕归捡到了一国之君，他却捡了个甩不掉的麻烦，赖着他说要报恩。

    嗓音的主人也不在意，走到樊季边，坐来后，和他对饮着。过了许久，樊季睁着一双醉，望着前的人，齿不清的说：“你一直缠着我，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说过，我要报恩。”嗓音的主人冷冷的说，樊季闻言咯咯笑声，“这话估计你自己都不信，报恩？你知不知，你的中常常闪过杀意，你想杀我。”

    “是，我也想杀你。”嗓音的主人没有欺瞒，直言不讳的坦承。

    “你真的想杀我……”樊季有些愣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说想杀他，这让他的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