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看得很清楚，他和祁煊之间，前途渺茫。

    祁煊是大祁王朝的王，是天；而他只是个臣，只是个将军。祁煊肩上有一国之君应该背负的责任和重担，他上也有燕将军的期许和自己的抱负。

    当他听说婉妃有喜时，心黯然的同时，也更加看清了，他和祁煊之间的距离。他知，婉妃只会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妃嫔，一个一个传喜讯。

    所以燕归渐渐收起对祁煊的心思，把渴望和念想都压在心底，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毕竟在祁煊突然看中他、亲近他之前，他一直就都是隐藏着意，遥望着对方。

    祁煊永远不会知，那一次的火和亲近，对燕归来说，是多么的有意义，又是多么的难以忘怀。

    就在他差不多整理好心，觉得可以试着渐渐远离祁煊时，祁煊又现了。倘若祁煊只是对燕归亲亲抱抱，燕归还可以把持自己。

    偏偏祁煊那一句彷若解释的话语，直击着燕归的心房。

    不祁煊话中的真诚有几分，光是他肯对自己解释一句，就让燕归忍不住欣不已。就算祁煊真的碰过那些妃嫔，燕归也会忍耐，他在意的，是祁煊对自己的态度。

    燕归从没奢求过，和祁煊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甚至连祁煊是否真能懂得喜，他也没有把握。若是之前没有和祁煊亲近过，他也不会有想望。

    就像樊季说的，人都是贪心的。他以前只要远远看着就满足了，可是当祁煊接近他、给了他希望，他便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纵使他不奢求祁煊的专一和，却也不想象后的妃嫔一样，等待帝王偶尔的临幸。他是男，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就算他对祁煊有，也绝对不容许自己失去自尊和骄傲。

    燕归知，自己是贪心的。

    从前贪心帝王的注意力；后来贪心帝王的，现在更是贪心帝王给予尊重。他想，若是祁煊知了他的贪心，肯定会拂袖而去。

    祁煊自是不知燕归的思绪，只是他锐的觉到，燕归听说自己没有碰过那些妃嫔，心似乎变好了许多。

    “燕归，朕要一件事，所以需要婉妃，不过你放心，朕不会碰其他人的。”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开，后面的话就很容易说了。

    祁煊误打误撞，缓和了他和燕归之间的关系，不过虽然他没有错，却还是没猜对燕归的心思。他以为燕归的不兴，是因为他和妃嫔发生关系。

    说来奇怪，若是其他妃争风吃醋，祁煊心里只会厌烦；但换成燕归，他的心里便泛起一阵甜意，燕归的在意，让他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