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游戏时, 林砂忍不住在屏幕前红了眶。

    其实已经坐椅半辈了，没什么接受不了和不习惯的。

    曾经所有的伤痛都凝结为心里不轻易示人的伤疤, 而后这伤疤忽然被个理应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及到, 或许更多的绪是动。

    吴晨，真不愧是他唯一喜过的人啊。

    秋去冬，遥远的欧洲终也飘起雪。

    因为时间快到农历新年了, 在老家的许芝华自然格外惦念儿。

    她算好时差打来电话, 嘘寒问后郁闷：“过年你真的不回家啊，那我和你爸有什么意思？”

    “没办法啊, 音乐学院又不放中国的假期, 而且我坐途飞机也不方便。”林砂微笑劝说：“去亲戚家闹闹嘛, 等天了来找我玩。”

    “你这孩，注意安全啊，我看新闻说那里也不太平。”许芝华叹息。

    林砂答应着挂了电话。

    他正抱着吉他和音响在街上艰难行，好不容易到了平时卖唱的地方，又熟门熟路地好设备，用两首门的英文歌开场。

    清秀温柔的东方男，在敦也算异国调了。

    来来去去的行人多有驻足，扔的小费也很客观。

    再一曲唱罢，林砂伸了伸僵的手指，多半受到节日的影响，莫名其妙想起吴晨的脸。

    要不是总在屏幕上看见，没准真的会忘了呢。

    他沉思片刻，拨响琴弦，唱了首老歌《红豆》。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歌词里唱的是真的吗？

    以为失去的时候，所偏偏前来。

    明明难得相，却又要因理智分开。

    林砂再是铁打的心，也是会因此而难过的。

    唱到后半段，他索闭上了酸涩的睛，完全活在自己的旋律之中。

    没想到再睁开，却发现用来装小费的帽已经被人拿起。

    那是双修的，在往上着厚厚的加拿大鹅，低调的罩，掩人耳目的帽，然后是双明亮又的睛。

    林砂呆滞，以为自己是在梦。

    可本应在梦中的吴晨却发笑音：“林老师，你不认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