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世叔，他的病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哪怕我们不求治好，只求调理一番，延寿命，减轻痛苦？”

    曲宽似乎对她去而复返本不惊讶，将她重新引屋里坐，才问，“世侄女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忘了说？”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她忽然坐起，扬声叫，“行云！”

    就连元青，一时也讷讷无言，神恍惚。十年前，那时候中也好，爹娘也好，都还在尽全力搜寻天名医。即便如此也未找到这位曲神医。

    “姑娘。”行云因为担心她，一直等在门外，应声推门而，“怎么了？”

    “……是。”眉畔咬牙承认，“他是福王府的世。但我与他的亲事，跟他的份没有任何关系。”

    得到了这个结果，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十分沉默。

    “那姑娘小心些。”

    “我知。”眉畔也笑，“不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再坐去反而尴尬。元青只好扶着眉畔告辞离开。

    无论如何不能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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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眉畔始终不信元青是不治之症。毕竟他都已经到那么大，最难熬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就算真的治不好吧，调理一，减少痛苦、延寿命总能办到。就像慈惠大师这些年来一直在的那样。

    “哪怕是他一辈都这么病怏怏的，活不过四十岁，你也不悔？”

    不过这时候颜笑实在是为难人，两人回到庄里，又说了几句话，很快就分开，各自回房了。这个时候，或许独更好些，至少不会把沮丧的绪传导给对方。

    两人都有意安抚对方，所以迫自己毫不在意的表，倒是让气氛变得好了一——虽然只是表面上。

    “不必。”眉畔，“我就在附近随便走走，要一个人想想事。”

    果然是命。

    眉畔当然不是想在这周围随便走走，她是打算重新回去拜访曲宽。刚刚因为元青在，她也不好拉关系，现在自己一个人去，说不定可以利用他跟父亲的关系，让他松答应帮忙呢？

    “你这孩，真有几分你爹的倔脾气，认准了的事，从不会更改。可是他的病，我是真的治不好。至于你说的那调理一番，暂时减轻痛苦……我不会那样。”曲宽摇，“这些年来他的应该有人调理，为何不继续？”

    知快要回到庄里，元青才安眉畔，“这件事你已经足够尽力了，不必多想。我觉得自己现在也已经好了许多，就算他不手，也未必……”

    行云已经知眉畔要去什么了，看她冷着脸回来，就知不顺利，也不敢多问，服侍她躺，然后自己悄悄退去了。姑娘为了这件事费了不知多少心思，一旦不成，恐怕很难转得过来。

    曲宽眸光一闪，“他的份，怕是不寻常吧？”

    “给我穿衣服，我要去一趟。”

    “不悔。”

    眉畔躺了一会儿，却觉得心更加浮躁，本安静不来。

    又去？行云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多问，只好上前伺候她穿好衣服，然后问，“我跟着姑娘一起去？”

中了毒不是命，来迟了十年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