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起来。从麒麟院去隐竹园，才多会路？我听说走到半路就见红了，一胎哪有这么快的？我瞧着不对。”

    “你的意思是……”福王的脸也严肃起来。

    福王妃皱着眉，“今天那么多客人，人多杂，谁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准……”她抬手往天上指了指，“那么久没动静，本以为是放弃了，谁能想到选在了今日？”

    整个福王府防备的都是过年事，特意将眉畔留在府里。过了那一天，大家都松了一气，谁能想到偏偏是在今天？

    福王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是不是他，总有些蛛丝迹可寻。等明儿老大媳妇醒了，再问问她。”

    “问什么？”福王妃，“我方才已经问过她的丫了，说是在新房里坐了一会儿，上就不好。老二媳妇看来了，就让丫们扶着她回去。谁知才了门，就发动起来了。肯定是当时在新房里的人！”

    “那也要慢慢查访。”福王缓缓，“总不好就凭着咱们的臆测，就想当然的判断。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小心谨慎小心谨慎……”福王妃了一气，将心那怒气压了去，才，“你小心谨慎了一辈，临到来，又得了什么？不过是我的青治好了，他就百般的防备！莫非恨不得青那毒永远治不好，就这么去了他才兴？”

    “小声些！”福王叹了一气，“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不信，可这事，总要讲究证据。那也是我的儿，难我就不心疼不成？可他毕竟是……咱们一举一动，说不定都有人看着，不小心谨慎，如今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顿了顿，他又，“也罢，过去的事不必说。这十多年来，他信我用我，我也对得起他！倘若这事当真查来，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福王自认没有对不起皇帝的地方，元青就更不用说了，是皇帝对不起他才是。皇帝若是连元青的孩也容不，这件事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兄弟分，总要对方也将自己当兄弟，才能讲得起来。生在皇家，福王对今天早有预。事实上，那因为元青病着而使得福王府得到皇帝偏，风光一时的十多年，才是真正的意外，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归正轨罢了。

    福王妃见他这样，心里反倒不好受起来，便闭不言。夫妻两个心事重重的睡了。

    这一夜，能睡好的人，恐怕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