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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位置已整齐摆放两双拖鞋。

    余兮兮弯腰换鞋，听见有人问：“兮兮来了？”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接着便从台的方向传来。

    她转眸；

    秦老爷年纪大了，拄着拐杖走近，青松躯已略微佝偻，满是皱褶的脸孔上带着笑。

    余兮兮咧开嘴角，“秦爷爷。”

    秦峥略，“爷爷。”

    老爷年轻时候是暴脾气，最不易相，如今人到老年，心倒是平和了许多。他乐呵呵的，说，“去洗手，准备吃午饭。”

    秦峥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云城这边，家中就只有老爷，和一个照顾老爷饮起居的阿姨。

    所以饭桌上只有四个人，稍显冷清。

    阿姨很快吃完饭，厨房里收拾去了。

    余兮兮夹起一块红烧放碗里，听着老爷同秦峥“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训话。对秦峥，老司令一改之前对余兮兮的和蔼，皱着眉说，“你才调回云城，各项接工作得抓。”

    “嗯。”

    “决不能给组织上提要求，有什么困难，自己克服。”

    “嗯。”

    “到了新环境，有问题，先在自己上找原因，尽量不跟别人起冲突。”

    “嗯。”

    老爷语气严厉地念叨着，余兮兮瞄了秦峥，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神冷静，回答虽然一直是“嗯”“哦”这样的单音节字，却并未显不耐烦。

    她咬了嘴里的筷。

    窗外光细碎，照来，他半张冷峻的侧脸被镀上薄金。

    老司令停来，目光在秦峥脸上打量。

    去年节的时候这他回来过，这一看，好像比那时瘦了些。特大队是虎狼之师，任务最重，训练最苦，能去的，全是英中的英。可这么些年，他从没说过半句累。

    良久，老爷的语气好歹还是缓了些，说，“什么时候归队？你爸妈明天回来。”

    秦峥喝了一汤，语气很淡，“暂时不知，等安排。”

    老爷，然后视线微转，落在余兮兮上，脸上顿时浮起笑，“兮兮。”

    “唔？”她抬。

    秦司令笑眯眯，“这些年，秦峥一直在外面，没什么时间陪你。现在他调回来也是好事，从今往后，你们小两就不用天南地北了。”

    “……”

    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