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她提步走过去, 卡通拖鞋是底面儿，踩在地上没有太大响动。

    但依然被秦峥锐察觉。

    锅里再在煮饺, 灶台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碗, 放好了佐料, 空气里浮动着油辣椒的香味。他回过, 黑的睛而平静，看见她，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微微一勾, “被我吵醒了？”

    “不是的。”余兮兮说，“我本来就调了六的闹钟。”

    “嘛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机场接秦师他们，我当然得早起来化妆打扮啦。”她伸手将乌黑蓬的卷发抓在脑后，盯着他，问得格外认真：“老公，你说，我是把发散来，还是全都扎起来？哪样更好看呀？”

    秦峥淡笑，手臂一勾，她囫囵个儿撞他怀里。

    余兮兮平时踩着跟儿，勉到秦峥嘴位置，此时不借外力，差距便明显拉大。这男人太，抱着她，她仰起的小脸刚好嵌他的颈窝，曲线贴合，彼此都圆满无缺。

    他亲她的额，“我媳妇怎么都好看。”

    “……”余兮兮脸微，打他一，“问你认真的，能不能别这么敷衍？”

    秦峥语气很淡，“没敷衍。你本来就好看。”

    她哼了声：“成天就知跟我油嘴。”

    他弯，搂着她低贴近她耳垂，嗓音低哑：“你不是喜我嘴和的么？”

    意味的一句话，短短几秒的功夫，直接令余兮兮从耳朵红到脖。她羞得想打儿，低声骂他：“氓。”

    秦峥直勾勾盯着她看，挑了挑眉，“我说什么了就氓？大清早脸这么红，姑娘，想哪儿去了。”

    余兮兮无语，静默几秒后推他一把，气呼呼：“你个男人！”骂完咬嘴面红耳赤，一溜烟儿地逃回房间去了。

    “砰”，房间门重重关上。

    “……”秦峥在原地站半刻，眯了，忽的勾失笑。

    秦家三代从军，除秦老司令外，父亲秦之是陆军第四装甲师师，队在边城某地，母亲陈丽兰随军，是驻地医院的外科主任。二老常年在外，回云城的次数少之又少。

    秦父和秦母都是常年扎队的人，思想传统，审单一。考虑到这一，余兮兮略施淡妆，穿浅系款连衣裙，乌黑密的卷发也在脑后绑成尾，朴素却心，最讨辈们的喜。

    收拾完，她把化妆品回归原位，有儿不安，又对着镜反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