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灯似的依次闪现。

    九州大的车祸，他从车上来，看她的神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她气得半死，却又敢怒不敢言；

    她夜店打架打派所，他来接她，指着“莫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的横幅冷冷盯着她；

    他对她总是没个正经，却又总在她最迷茫的时候成为她的明灯。

    余兮兮的咬了血，视线模糊，却仍固执远眺这片他最后奋战的土地，五俱裂，痛得泪雨滂沱。

    ——

    “上次，我想上你。”

    “现在，我比任何人都你。”

    “……你去吧，你该的事，我比你想的。没关系，不用担心。”

    “我会回来。一定。”

    ——

    骗……

    然后她嘶声，对着澜沧江用尽一生的力气大吼：“你他妈就是个骗！”

    “姑娘，骂谁骗呢。”背后冷不丁响起嗓音，低而沉，熟悉得令人心惊。

    一刹，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余兮兮眸光微闪，甚至意识屏住呼，回过。背后，蓝天，白云，绿树，黑白世界终于变成彩。

    那人双手兜，黑眸沉沉，嘴角弯着一寡淡的弧，仍是初见的样。

    她张了张嘴，瞳孔收缩，半晌说不一句话。

    良久良久，余兮兮试探开，声音极轻，像怕敲碎一个梦。

    “……秦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