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吞了一颗一颗圆的钢珠。

    黎绮雯最终轻轻笑了一，觉心死莫大于哀，莫大于绝望和失落。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可自己却始终狠不心来真正将张语绮当成个真正的嫌

    疑犯去问话，手着钢笔许久，汗已将指肚得一片了，记录本上却依旧

    是空白一片。

    张语绮听着黎绮雯问的一连串无关要的小问题，很锐地觉察到了她本

    就没在状态，心里很是心疼，面上却十分生冷，用跟鞋的鞋尖踢了踢桌，脖

    往后一仰，故意作一副很不耐烦的样来：「我说黎警官，什么时候能结束

    啊？你们这也没有证据就随随便便抓人，说什么我绑架了谁这荒谬可笑的话，

    我可以去告你们诽谤啊！」

    她这几句话说得固然十分轻佻，全然不像是曾经过警察的人了，且连那份

    贵优雅也不由得失去了几分。

    黎绮雯只觉得一时间愤怒、失落、绝望一齐朝着她灵台涌过去，会聚在一

    起疯狂搅动着，千言万语汇聚成为一句话涌上来，都已经到了嗓，可就是说

    不来。

    最终，也只是抖着笑了声，彷佛是听见了什么极大的笑话，可那神却分

    明是苍凉的：「你走吧。」

    张语绮没敢再逗留，她果断地站起了就走。

    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且都是接连着到来的，让她实在招架不动。

    和黎绮雯待在一起，看着她熟悉的目光，听到她声声严厉却恳切的话语，张

    语绮实在是害怕自己会在这时候心理防线轰然倒塌，万一一个没忍住…后果不

    堪设想。

    于是，她没再多看张语绮一，踩着锥一样又尖又细的跟鞋飞快地走了。

    思绪拉回现在，张语绮唔了一唔，沉声音对着旁的年轻男孩吩咐：

    「这件事不要闹大，不要声张，给我调查清楚究竟是谁。」

    之后，我又送她回了公司，整个过程中她没再正看我一，也不曾多说半

    句话。

    我静静地站在走廊上，看着她又一扎了堆满文件纸的办公室里，觉得有

    些茫然若失，看起来我似乎也是一直跟着张语绮的，可是实际上只有我知我自

    己只是一只纸老虎，从来就不曾起到过什么真正的作用。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姑妈。

    想起今天凌晨的那一，我咽了一，有些心虚地接起电话：「喂？」

    我以为姑妈是要指责我，毕竟她凌晨的时候看起来脸就那么不好了，可我

    当时只顾着去追张语绮他们，忽略了她，站在想想是有些不太合适。

    但是乎意料的，姑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很平静地说：「你这几天有空的

    话就多回家来住住。」

    顿了顿，彷佛又想起了些什么，于是继续说：「我看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是吃的不好吗？」

    我有些受若惊地磕磕：「没…我、都好的…」

    姑妈的声音轻柔的像一片落叶，缓缓飘我耳朵里：「好。」

    尚且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细细思量了一回，觉得她这个语气没有丝毫异常，字里行间也品味不什

    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