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相超凡脱俗，讲话却十分俗的江家弟，还是温和地唤来了一个家仆，并且嘱咐对方为叶时熙带路。

    又是一刻钟后，家仆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回到了厅堂，到了门脚底一个拌蒜，“扑通”一声直接跌了厅堂里：“老爷！老爷！”看不见脸，先闻其声。

    “哦，快走，快走。”

    一路疾走，叶时熙与林九叙行到家的朱门前边，让人通报了声，不消半刻，便有人迎来，将叶时熙与林九叙迎了会客的厅堂。

    “那太好了。”叹一声，“最近我是夜不能寐，只恨家无法接纳更多百姓，倘若能够直接除掉那人，两河镇便能清净了。”

    三人聊了约一刻钟，叶时熙便突然说：“不好意思，我急了，很急很急。”

    “嗯，”叶时熙对老人说了一句“您先回家，没啥事了。”说完，又将“黑椒柳”捆在树上，还用力勒了勒绳，“至于你嘛，先再待会。”

    墙上有装饰用的书画，画上边是梅兰竹，梅傲骨凌霜，兰孤芳自赏，竹韧不屈，不趋炎势。用画代表君品质，主人似乎别有意。厅外，天井里石板搭起的架上各朵香气郁，时不时就飘散厅堂。

    家仆立刻恭敬地：“公，这边请。”

    叶时熙却知外形不能说明问题——心龃龉不断的人，表面上经常是普通甚至是优雅的。

    家仆从地上爬起来，连膝盖都顾不得：“那位江……江公……不见了！消失了！”

    “怎么可能？”

    林九叙介绍了两人，说明了来此除的来意，并且很诚恳地表示，希望能够多得到些报。

    “还好，”林九叙说，“都习惯了。”

    ……

    叶时熙只等了片刻，家的掌权人，，便微笑着转了来。

    脸一变：“怎么搞的？立刻喊人去寻！”

    “真的！”家仆仿佛要哭来，“我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半晌之后敲了敲门，江公也没有答话。我怕江公有意外，就绕了后边窗……发现窗正敞开着，江公已不知去向！”

    大约五十来岁，发已经半白，胡也是半白，面有些细纹，肤依然红，人看起来十分慈祥。他显然是一个喜净的人，上衣裳好像很新，和脸和洗得仔细，仿佛每一发、每一条皱纹都洗过一般。

    “什么？”林九叙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说地上这些血？”

    林九叙颔首：“正是。”

    “……？”叶时熙不记得林九叙经常要看见这些东西。在原著中，林九叙是一个很仙很仙的人，联系不到任何重的事上。叶时熙常觉得，林九叙不愧叫作林九叙，每次他场时，另外一个作者都要描写九遍他是多么潇洒。

    “你慌什么？慢慢说话。有客人在，成何统？”斥责他。

堕落至此，连最基本的人就早已失去了。现在，叶时熙似乎变得有些麻木了，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者，也只剩了有气无力的怀，有时他会不安于自己的“习惯”。

    ……

    “走吧，”片刻之后，林九叙起了，“去趟家。”

    叶时熙看了看林九叙，问：“你不觉得很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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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