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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瑞吃惊；“什么恩？重吗？”

    没想到黄九郎还有这么重要的人，他如此心事重重，得劝劝他：“我觉得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或许人家本没想过要你报恩。对了，他要求过你要报恩吗？”

    王瑞迷迷糊糊的：“渴……”

    “你等着，我给你倒去。”黑灯瞎火的，他不熟悉殷元礼家的摆设，别再磕碰了，黄九郎夜间视无碍，很快从厨房倒了给他：“来了。”

    这时王瑞直起背，一气，黄九郎的手很自然的掉了。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我的恩人。”

    黄九郎摸自己的右手，发现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手，刚才那个照妖镜似的东西照得他爪回了原形，呼，幸好现在法力过去了。

    王瑞见黄九郎一直不吭气，以为他生气了，翻趴在炕上，杵着问他：“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吧？”

，我把它收起来了。”

    “既然对方没说，你也轻松。先活自己的，等待时机，看什么时候能帮上他的忙，再报恩不迟。”

    “……我没事儿了，咱们睡吧。”王瑞抱歉的说着，爬到自己的位置，躺了：“你快睡吧。”

    黄九郎见他没事了，中嗯嗯应了两声，回到自己的被里，也安静来。他一夜没合，不时给王瑞掖掖被，和上次一样，照顾了他一夜。

    也是，黄九郎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那你怎么了？其实我今天一整天都觉得你好像有心事似的，你有什么烦恼不如告诉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忙，就算不能，你讲给我听听，也好过你一直憋在心里。”

    “……唉，你不懂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殷元礼带着王瑞他们了门，来到了集市前的大河前。王瑞终于看清这条河了，河面像大海一样不见尽，面平静，没有一丝风，河呈清澈见底，河岸边的卵石和草看得一清二楚。

    “再造之恩。”

    “谢谢。”王瑞接过，才喝两就呛到了，害怕吵醒旁边屋的殷元礼，他不敢大咳，憋着气捂着嘴，不住的抖动。黄九郎忙靠过来，给他顺背，过了一会，王瑞顺过气儿来：“……我没事儿了……刚才喝得太急了，现在好了。”

    “他是谁啊？”

    殷元礼给他们挑了一艘船，给了船家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作为渡河的费用。王瑞虽然和殷元礼才认识一个晚上，但觉已经像老相识了，颇为不舍的依依惜别：“我家在信县

    “我困扰的事说不来你可能也不会理解。我对待自己看中的人向来是实心实意的，如果什么东西，我自己有十分，如果对方要，我不仅把自己的十分给他，还会再给他寻十分，将这二十分一起给他……但是我现在……唉……没什么能给的……”

    “没有。”

    黄九郎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躺被里，悄悄摸自己的爪，不禁有些闷，那镜肯定是何云一给他的，自己还没见过何云一的面呢，只凭他的一个法，自己就招架不住了，以后如何守在王瑞边呢。

    真是的，你嘛一副“你都不懂我的忧伤”的样啊：“好吧，我不懂，我可真的睡了。”说完没一会就了梦乡。

    半夜时分，王瑞醒了过来，才一起，就被黄九郎察觉了：“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