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在座的鬼魂，看他们衣着华丽满珠翠，想来生前都是人间的富贵人，稍微一想，就懂了，冷笑：“你招揽这些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的鬼魂到你这个小地府来，不受恶犬岭金山的痛苦，也不喝迷魂，不用到十阎罗面前吐自己的罪孽，不用受地狱回之苦，难怪称之为小地府。”

    王瑞一愣，原来权贵不仅活着的时候可以享受豁免，就连死后也有专门收留他们的地方，那个恶犬岭和金山他领教过了，难怪看那些被撕咬的鬼哭狼嚎的鬼魂都是穿着一般的普通鬼，原来富鬼都在这儿逍遥呢。

    小地府和小灶一样，都是给有后门的人准备的。

    被戳破份的在座鬼魂，有面羞涩的，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有一个王公打扮的人：“你这士真是无遮拦，我们没说不回，只是不是现在，锦瑟娘娘心慈善，收留我等暂时不想回的孤魂在这给孤园继续生活，是一件大大的功德，不许你污蔑她！”

    而锦瑟的丫鬟们每日门去喂恶狗岭的狗和金山的，一旦将它们喂熟，他们就能顺利通过而不被疯咬和啄了。

    在此之前，他们暂时留在这里，将陪葬用品贡献来，由锦瑟置，算是“保护费”了。

    其他人在座的纷纷附和：“你这个士真是有无珠，娘娘在此，岂容你造次！还不去？”

    “污蔑？她收留你们，用你们的陪葬修建这殿专供享乐也就算了，毕竟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倒想问问锦瑟你，你为什么还要把手伸到人间去，你豢养五通神，替你收集人间的香火，那些泥像表面上是五通神，其实是你的泥像，享受香火的是你，本不是五通！”

    何云一掷地有声，将他调查到的丑恶行径都说了来。

    王瑞凝眉，那个五通神中的女塑像，果然是前这个娘娘，得实惠的是她，背黑锅的是五通，难怪五通一旦有机会就要作恶欺男霸女，原来也是替自己找平衡，毕竟那些香火没他们的嘴里，都被上真正的主收去了。

    锦瑟气定神闲的笑：“那又如何呢？人间供奉各东西，甚至有的地方狐狸都能享受一份香火，与其供奉狐狸王八和只知吃喝玩乐的龙，倒不如供奉我，我至少可以满足他们的望。人类万万千，我不过是取其中一香火罢了。”

    何云一也笑了：“香火千千万，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你的。你享受人间香火可有天允许，可有地府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