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亦仰望天空，须臾，从袖中摸另一张青藤纸：“再试一次。”将它丢火盆，焚烧轻烟飘向云霄。

    先礼后兵，锦瑟说她不怕告，但若是她呢，所以状纸是要递的，万一天愿意她呢。

    但如果天不，正好也能试试天的底线，到底袒护锦瑟到什么程度。

    只要不是递上状纸，反倒来块云彩把他何云一劈死，那么锦瑟也不是一手遮天，天对她的袒护多是拖延不置，继续纵容她而已。

    杀原告灭和不置被告，区别大了。

    只要不是前者，何云一就有办法对付她。

    王瑞抱着膝盖，昏昏睡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何云一碰了碰他：“走吧，咱们回去吧。”

    他了睛：“……我都快睡着了。”再一看，发现燕云光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着实有些冷，可能跟刚才睡意朦胧有关系，他挲了肩膀：“风真凉啊。”

    这一次，何云一瞅了瞅燕云光见他睡得很熟，想了想，解开了袍，但中途又停手，王瑞冷就冷着吧，一个大男人难受不了一冷？！又冻不死，算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着了凉，还得在鹿城拖延，会拖累其他人。

    还是给他穿上吧，嗯，没错。

    刚解开袍的衣带，就听燕云光中发糊的声音，然后腾地的坐了起来，着惺忪的睡：“要回去了吗？”

    何云一：“……”

    王瑞：“对啊，快起来吧。”

    燕云光忙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太困了！回去睡觉！”

    何云一什么都不想说，沉着脸走在前面。

    燕云光和王瑞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何云一肯定是因为天不受理锦瑟的事才心不好的。

    ——

    锦瑟将燕递上来的人参汤扬手打翻，怒视面跪着的仆从们：“你们真是个废，由着那个书生胡闹就算了，竟然连账的王沂都丢了，何老大，我问你，王沂在你面前被走魂魄，你竟然毫无作为，是不是故意要看他遭殃？”

    何老大是负责看守劳工的工，王沂被走魂魄的时候，他在场。

    “娘娘，那士手法极快，又会御剑而飞，我们不像您有飞天之术，真的什么都不到啊。”

    “还敢狡辩？！来人，把他拖去喂狗！”锦瑟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