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是什么觉，会不会像人类看蚂蚁打架一样，一声惨烈，便再无其他的受了。

    他不想再看了，往何云一上一靠：“我想回去睡觉了。”靠着靠着就觉得自己变小了，便掀开他的衣袖，钻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到衣袖震动，探一看，天漆黑，战场上零星冒着火光和狼烟，遍地尸海。

    城墙破了个大窟窿，黑的像是兽，似乎还要吞噬人的命一般。

    他们站在尸海中间，前摆着一个大瓦罐，在念咒法。

    王瑞猜这是在收集鬼魂，就像燕云光用小瓶收了王沂那样。

    他趴在袖，虽然他凡胎看不到鬼魂被收集的过程，但睡醒了透透气也是好的。

    忽地，他看到死人堆里有个兽人的怪在人脑，正要跟何云一说，就见它旁一个装死的人，摸到一块石猛地朝它嘴一砸，砸得它呜嗷嗷的跑掉了。

    而那个装死的兵见周围没有活人，也没人发现他，便扛起矛，连带爬的逃死人堆，往小跑了。

    可像他这样的幸运儿再没有了。

    “听说后天朝廷派来剿灭叛军的援军便会到，免不了几场大战，又要死人。”燕云光。

    何云一将罐封：“凑齐数目，便给锦瑟送去。”

    他注意到王瑞探来了，笑问：“睡饱了？”

    “给锦瑟送去，然后呢？她岂不是就可以归位了？你没那么好心吧。”

    何云一卖起了关：“到时候你就知了。”

    “好吧，反正我什么也不了，唯有在你袖里看闹了。”他有理解白栖元了，自己不需要劳动，叫别人四带着走的滋味真不赖，难怪不想来。

    燕云光这时随：“你也并非全无用，至少你可以逗我师兄开心。”

    何云一当即收起了笑容，冷脸来，捧着罐先走了。

    燕云光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嘟囔：“我哪儿说错了，你这脾气越来越怪了吧。”

    剿灭叛军的官军如期而至，大战再度拉开帷幕。

    王瑞对这自己帮不上忙的惨烈战争，只能到不看不听，在何云一的袖中补充睡眠。

    宁王一败涂地，被官军活捉，押往京城复命，他麾的军士和士兵几乎全战死，就因为他的一己私，带来了无数的生灵涂炭。

    何云一和燕云光在这一天搜集了几坛的鬼魂，王瑞估计数量不在少数。

    奇怪的是何云一和燕云光收集完孤魂却不离开，而是一直守在战场，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