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世世都抬不起，永永远远是一个肮脏至极的垃圾。

    想到这些，卫峥心底的那一丝火苗尽数被浇熄透了。

    既然是无妄之路，他何必要向上走。

    “卫峥，它也选了我。”顾然站在他前，望他中。

    卫峥不由自主地抬，怔怔地看着他。

    顾然睛都不眨，一双黑眸郁，满是毅和执着：“照你的话，它选择了我，说明我也是适合这些法术的，所以这跟你过什么是无关的，这只是质的原因。而质是不可更改的，是早就决定的，我们怨不得谁，只能向前看。”

    卫峥不自觉地咬了咬，可是却没法开说话。

    顾然继续说：“我的血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有极恶的一面，可以吞噬人血来提升功法，可以凭借邪术来炼制血人，你知血人是什么吗？就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剥了了，只留鲜血，然后将其凝练化，注于力量和符印，他将成为不死不惧的活死士，只知为制造他的人杀戮，无休无止……”

    顾然说的很平静，但听的人却都倒了一气。

    这法术实在是太过灭绝人了，当真是丧尽天良。

    “可是我不会用。”顾然的神放柔，“这些法术，我绝对不会去用，我只会让它取兽血，化，提升能力后使用那些正常的招式。可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比别人更有优势了，不是吗？”

    一番话说来，卫峥的神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绝望和灰败了。

    “媚虽是主合之，但也不代表你要就从此沦落。合乃天合，但你若是能寻到一个两相悦之人，从此专于他，将合化为双修，彼此益，相互扶持，在获得了力量的同时还拥有了一个相守之人，何乐而不为？”

    凡事总有双面，就像血莲有杀戮之，但却也有护之能。而媚虽汲取人，但也有不同的方式。

    只与一人，虽然提升能力肯定会慢上许多，但却是久远之计。

    他们都尚且年轻，若是能寻得一个知心伴侣，相守相伴，何尝不是一件事？

    而凡是走上了修习之路，会越来越大，并非凡人所能比拟，只要多加克制，也不会因纵而伤。

    顾然虽未经人事，且想的有些天真，但他这样的想法也未尝不是另一条路。

    虽说命定如此，但总不该就此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