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刚才脆了。

    傅丞可以拒绝任何人，却独独无法拒绝宁归。他其实觉到，分手时宁归的异常，宁归说的每一句意图挑起战争的话，都显得荒诞不经。宁归犹如一个蹩脚的演员，却尽心尽力地演一台荒诞的戏剧。傅丞看他，看见他的努力，更看见他神里的伤心。

    傅丞想：我确实让他不快乐。他确实受伤了。

    “可以。”傅丞说。

    宁归有时会觉得自己的分手“谋划”得没有半艺术，突如其来，缺乏合理的铺垫。却不知傅丞这边已是早有预料，傅丞更早将自己定罪，只不过是等着宁归来给他“宣判”而已。

    宁归宣判了，他伏罪了。

    如此而已。

    似乎原该如此。他在儿童阶段，心理医生就真的“三岁看老”地给他了论断：“这孩缺乏共能力，很难建立起亲密的关系。”

    傅丞想，这就是他和宁归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吧？

    他那阵每天着烟，想到的都是这件事。越想他越觉得不对。他看着宁归难过，自己就伤心百倍，难这不算“共”？

    他就像以前一样，遇到任何难题，应当求助科学。他便去修读心理咨询课程，希望书本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其实，书本和理论并未能够给他满意的解答。这其实也是他心预计到的事。只是意外之喜，他更懂得揣他人的心思，更明白如何与他人。

    不但是读书，还在这些年的经商中，他看懂了很多以前看不懂的人。

    于是，他越发觉得无聊了。

    傅丞从过去的看不懂而表现冷漠，变成了现在因为看懂而更为冷漠。

    可是当他再遇见宁归的时候，他还是重新地到了惊喜，乃至沉迷。他的宁归果然是不一样的，并没有变得和那些无聊的“其他人”一样。

    宁归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脸上都是哀。傅丞一颗心立即似被握住一样，疼痛得有麻痹之，仿佛已经不起来了——这就是“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