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贴在一起的手臂突然分开了，然后便听到他说：“对不起。”

    乐乐怔了怔，接着便又听到他继续：“我不是什么好人，被我沾上了，很倒霉吧？”

    乐乐想反驳他的话，李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接着又说：“丹尼尔说得对，我和他是同一类人，私生活糜烂，没有任何责任。但是他又说得不对……我没有他的勇气，没有和自己喜的人对抗世俗目光的勇气，甚至，没有喜上一个人的勇气。”

    乐乐伸手去碰回李旭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但他心里有预，觉得这次要是不抓住这个人，或许结果会让他后悔莫及。

    于是他难得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侧过对着他，即便房间里黑压压一片，仍然认真地注视着对方：“你跟他不一样！”

    乐乐近乎是喊来的，“你不是没有责任，你很有担当，就是因为将所有事都压在自己上，才会压得自己不过气来。”

    “我不知在和我一起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到外面跟其他人约，但要是你还有那个力，那我只能佩服你，可要我说，我相信你没有。”

    不是乐乐自大，但是彼此都是坦诚相见的关系，有些东西他能轻易觉来，只是之前一直不戳破，是怕会毁了这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

    他又了握住李旭的手，声音放轻了，仿佛在对方耳边低语：“所以你和他不一样，你能比他得更好，”他顿了顿，忍着心里的刺痛，说：“你也不是没有喜上一个人的勇气，只是……只是你还没遇到那个值得你喜的人。”

    房间又再次陷了沉默，墙上的挂钟发“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乐乐觉自己的手心都溢满了汗，但他舍不得松手，心脏一一的，有刺疼，却又有着异样的痛快。

    到此为止了吧，乐乐想，不是李旭想走回一条“正确”的路，还是去寻找那个值得他喜的人，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的疼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让乐乐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如此喜这个人了。

    旁的李旭呼恢复平缓，仿佛已经睡过去了，乐乐贪婪地往那边挪动了一，想抓住这最后的温存。

    突然间，原本还平静得一动不动的人翻了个，将乐乐拉到自己怀里。

    炽的温灼了乐乐，肌肤相贴的两人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声，乐乐被抱在李旭怀里，蜷缩着的一动也不能动，而对方的手臂还在继续收，似是想将他自己。

    “李、李旭？”乐乐愣愣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