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摇了摇，转过来面对着他，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问：“我从前没有发现，你一直都是这么油嘴的吗？”

    韩叙辰笑着把他拥了怀里。

    陈父忙着工作无暇顾及，过了几天想起来，晚上便问董然给陈遇介绍的那个女生怎么样了。董然不愿意多闲事，朋友跟她抱怨的一大堆她也懒得转述，只随说人家女生说觉得不合适。

    陈父皱着眉：“就见了一面就说不合适？”

    董然没吭声，坐在镜前边拿木梳慢慢地梳发。

    陈父又：“那陈遇怎么说？你问没问？”

    董然有气，把梳重重放在桌上：“你那么想知就自己问啊，你儿什么都不跟你说，反倒要我一个外人去问，你觉得合适吗？”

    “我就随便问一句，你闹什么脾气。”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董然就上了心，脸也不大好看：“人家陈遇都说了不见你还让他见，结果他直接跟人家乐歆说有喜的人。我朋友抱怨我，说我不靠谱，什么样的人都给他们家姑娘介绍，你知我有多没面吗？”

    陈父面不悦：“他说的？这也太不像话了，回我说他。”

    “也不是我说你。”董然说，“陈遇不是小孩了，有他自己的想法，用不着你东西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他执拗，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听。你非要费这个心，吃力不讨好，有必要吗？”

    陈父沉默了一会儿：“他妈妈走得早，我总不能什么也不。”

    董然没什么表，淡淡地说：“那随便你吧。”

    陈父看她冷淡的样言又止，似乎是想对她解释什么，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说什么，只轻轻地叹了气，董然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对着镜往脸上拍保，屋里一时只有她轻轻的拍打声。

    陈旻推门来，想要董然像往日一样去给她讲睡前故事，看父母脸都不像往常一样，气氛也有些僵，扑董然的怀里，一脸天真地拉着她的衣角：“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董然摸了摸她的，柔声：“没事，走吧，妈妈陪你去睡觉。”

    陈父看着董然牵着陈旻的手去了，面很沉，伸手拿过柜上的手机，解锁又锁屏，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还是通讯录找到陈遇的号码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