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轻声哄：“说实话, 是何人告诉阿锦孤的名讳的。”

    这话乍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实则暗藏杀机, 若他说是家中辈告知, 只怕叶家人要担个背后议论储君的大不敬罪名, 太名讳可不是臣属可以随提到的, 可他自小养在院里，并无机会接外人，因此找不到旁人借。

    他索耍起无赖，无辜：“阿锦可不知太殿的名讳，大约是梦里说胡话，太殿听岔了。”

    顾琛素知他是个机灵鬼，却没想到他有睁着说瞎话的本事，竟是生生气笑了，：“不肯说便罢了，也不必编谎话骗孤，总归孤是舍不得责罚你的。”

    其实他并不在意谁唤他的名讳，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他在意的是阿锦初醒时，唤他那熟稔的语气，让他心里有说不的觉，就好像……就好像他的阿离回来了。

    那个被他在后的角落里捡回去的小太监，与他朝夕相伴十余年的宋人，大约是这世上唯一会唤他名讳的人。

    即便过去经年，他只要闭上睛，便能回想起宋离垂眸浅笑，对他：“顾琛，你要个好皇帝，所以奏折须得亲自批阅，偷不得懒。”

    他说好，阿离的话他都是肯听的，在御案前一坐便是大半宿。

    他从后回来，拉着阿离索要亲吻，却被一把推开，阿离面带薄怒，：“顾琛，你上的脂粉味，很不好闻。”

    虽被拒绝，他心里却是极兴的，自那以后再不踏后一步，门面功夫也不再，前朝后怨声载，说皇帝被妖迷了心，他只充耳不闻。

    后来，宋离说：“顾琛，若你要了我，便再没有别人。”

    这是自然，阿离占了他的心，没有给别人留一丝空隙，让他们二人都没了退路。

    只是，他到底还是把人丢了。

    顾琛抬起小孩的脸，望那双纯洁无垢的黑眸中，试图找一丝半往日的痕迹，却只从他的中读无措和慌，宋离久居，最擅掩藏真实绪，前这个，显然还是个稚的孩童。

    虽然知里是同样的灵魂，到底未曾经历那一切，所以还是有些不同的。前世那些过往，好的坏的，全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在听到小孩唤他的姓名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是抱有一丝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