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帝慈祥地笑了笑，：“到那时，父皇就是太上皇了。”

    顾悠这才了泪，笑来，小声嘀咕：“太上皇也很好，比皇帝还大。”

    庆宗帝看向他后的二人，晟王爷一把年纪却哭得老泪纵横，正扯着叶岩柏的衣袖鼻涕，叶岩柏面如寒霜，恨不得把他踢去。

    庆宗帝也不忍直视，偏过去，骂：“你当自个儿和小五一样，是个小孩吗？哭什么，也不嫌丢人！”

    晟王爷声气地说：“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病症，里那么多御医，就一办法都没有？便是这群庸医没有法，我去外找名医，总有人能治。”说着又是两行清泪。

    庆宗帝轻叹一声，：“你也知，自从婉颜去了，朕的心也跟着去了，这些年如行尸走般地过活，实在没甚滋味，早些脱离尘世，也算净。”

    晟王爷咬着牙，是忍住不哭声来。

    “事到如今，朕心里，唯有两件事记挂着，一是雪怡的婚事，她如今扮作男儿，在外行军打仗，跟男儿一般无二，朕担心她年岁大了，边没个心疼她的人。不过她是你的亲闺女，就由你与王妃多心了。”

    晟王爷连忙应好。

    庆宗帝：“其二，朕担心小五。虽然太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但他终究是心的男儿，皇后待小五也没几分真，朕怕这一去，她拿小五的婚事，对他不利。刚好你膝没有孩儿，等朕去了，就把小五过继到你名，以后娶妻，全随着他自己的心意，可不许亏待他。”

    “皇兄……这……”

    “朕给你的圣旨是空白的，该怎么写，你心里有数。”

    晟王爷只好应诺。

    庆宗帝将视线看向立于一旁的叶岩柏，当年初见时，他便是此时这般面若冠玉，而立，一副不人间烟火的儒雅之相，如今已是经年，自己垂垂老矣，他却还是这副模样。

    岁月，对有些人残酷，对有些人却格外宽容。

    他虚弱地咳了一声，：“朕虽然昏庸，但到底与叶相了十几年君臣，叶相想要什么，朕知，只要你肯相助太登基，把皇位坐稳，你手里这圣旨，也随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