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该是一尸两命才对，所以，该是有人把药剂熏在衣服上，日日接婉颜，才会使得她在产时殒命。”

    言罢缓缓躺回龙榻，闭上了睛。

    殿烛火通明，大邱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共坐在一条椅上，二十多年来，一次离得如此之近。

    “陆婉颜，陆婉颜，我之所以活得如此可悲，都是因为她陆婉颜！我恨兰欣，却更恨她！兰欣的恩是她争来的，可陆婉颜，她什么都不必，你便把什么都备好了，送到她的面前，丽妃，丽贵妃，然后是皇贵妃，到最后，连我的后位，都会被她抢走！”

    穆皇后吐一浊气，笑得轻松，“臣妾谢陛恩典。”

    庆宗帝摇摇，：“现在，朕改变主意了。太戍守边关七载，拯救数十万军民于火，朕就留他母后一命，算是朕这个父皇的，送他的最后一件礼。”

    那年十里红妆相嫁，人人羡慕她了太妃。她也曾是个天真

    不知过了多久，庆宗帝：“照朕原本的想法，朕死后，皇后要与朕殉葬。”

    她垂首望着自己的手，猛地捂住泪的面颊，那个人，是她的好妹。

    “当年婉颜待你真挚，你对她，想来也有几分真心。这些年，我看你由一开始的耐心照顾小五，到后来越发疏远，甚至是惧怕他，”说到这里，他轻笑：“毕竟他与他的母妃越来越像，你看多了，也会良心不安吧。”

    穆皇后咬着牙，忽然厉声质问：“我为何要良心不安！”她面目狰狞地抬眸，里却泪，她泣不成声：“我不后悔，从不后悔！”

    他：“真是聪明的办法，即便查到你上，也没有证据，便是朕也拿你无可奈何，何况妃难产太过寻常，谁会去查呢，朕也是几年后才想起可疑之。可怜小五，因为那药，心智发育不全，反应比常人迟钝，还把你这个杀母仇人，当亲生母亲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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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顺着指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她幽幽地说：“我……我一开始不想杀她的……我已经停了熏药，可有一天，她跟我说，你告诉她，想让五皇太。”

    庆宗帝：“朕不杀你，因为朕知，死对你来说是解脱，朕让你坐在最尊贵的位上，然后捧起一个又一个女人践踏你，看着你痛苦，无助，朕想，婉颜应该满意了，可是朕刚才梦到她，她说不满意，她说朕应该原谅你。”

    庆宗帝：“可是婉颜拒绝了。”

    穆皇后呆坐在原，看着这个男人面上带着笑，起伏的膛渐渐停歇，神木然。

    “她是拒绝了，那是因为她还太年轻，还保留着在外的天真善良，再过几年呢，有一天，她开始留恋权势，到那时，我和琛儿该怎么办，从潜邸，到后，我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女人。”

    “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想保护琛儿活去而已，这后里谁都不容易，为了活去，谁的手上不是沾满鲜血，兰欣，徐安蓉，王轻莲，她们谁没有杀过人，她们的坏事比我多！我，我这一生，就只杀过一个人，就只有一个人……”

    穆皇后面无人，嘴发颤，像极了一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