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准备画一医院的平面图，方便让吕医生标他知的摄像。

    满屋团团转地找避邪品，甚至把屉里的劣质观音像挂上了脖的吕医生注意到了他在什么，上前一看，疑惑：“这本好旧，纸张都发黄了。”

    “你们医院里找到的。”齐乐人说着，翻开封面给他看，的确印着这家医院的字样。

    “不可能啊，我们医院的笔记本是统一发的，绝对不这样。”吕医生说着，拉开李主任的屉，找了一本白的笔记本来，“你看，这才是我们的笔记本。”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苏和的注意，三人凑在一起研究起了两本截然不同的笔记本。

    很明显，齐乐人找到的那本笔记本已经有些年份了，封面是那老式的黄纸张，上面还用黑的油墨印着单位名称。吕医生手上的这本则是崭新的，封面上还有医院的远景图和宣传语。两本笔记本放在一起的时候，整整相隔了一代的年代扑面而来。

    吕医生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突然：“你这本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了。”

    “你怎么知？”齐乐人问他。

    吕医生指着那本老旧笔记本的封面说：“医院的名字写着‘X市人民医院’，少了两个字。”

    “第一？”齐乐人回忆了一医院的全称，又问，“你确定不是缩写的问题？平常我们说话的时候直接称X市医院的都有。”

    吕医生摇了摇：“但是落在书面上，是绝对不会缩写医院的名字的。我刚来医院的时候听前辈说过，我们医院是改过名的，大概在二十年前的时候……重建过一次，重建完之后的医院就加上了‘第一’两个字，所以这个笔记本应该是二十年前医院还没改名的时候的。”

    可为什么会有一本这么古老的空白笔记本？谁会把这老旧的本放在屉里？齐乐人刚想问，脚突然摇晃了一，桌上的玻璃杯和笔记本都一起往掉，哗啦啦地摔了一地，就连一直站着的齐乐人也趔趄了一，扶着桌才没有摔倒，不等他站稳，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沉闷的响，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上，发金属坠地时格外刺耳的响声。

    那声音就像是某不可言说的恐怖暗示，让屋的四人的心脏都被狠狠攥了。

    短暂而死寂的沉默中，齐乐人听见苏和用梦呓一般的声音呢喃着问：“你确定……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经过摄像吗？”

    吕医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声音，他坐在椅上，像是一条脱的鱼一样急促地呼着，随时都要闭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