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秦岳一开嗓，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跟以前的架势都不一样啊！

    到底是个全职太太，人大的秦岳一发飙，冯珍也害怕，不过还是梗着脖死撑，当即反相讥，“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还有脸说什么陈芝麻烂谷的！我问你，就今年年初，我爸是不是又给你投了一百万？还有去年，那个项目要不是有我爸豁去老脸给你牵线搭桥，人家甲方知你是谁啊？！还有去年中秋的时候，我”

    “够了！”见她竟然真的开始一笔笔翻旧账，秦岳就觉得好像自己的尊严，自己整个人都被她踩到脚践踏，多年来的憋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他猛地了气，忽然就抓着周围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开始打砸。

    瓶、饮机、油画、摆设……

    不过短短几分钟就通通化成碎片，而冯珍在经过了最初几秒钟的呆滞后就像被刺激到了一样，开始抱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秦姚和秦媛连带爬的跑来，然后就被前这一幕惊呆了。

    “还有你们！”此刻的秦岳已然完全失去理智，双通红的指着他们吼，“你们也跟这个女人一个心儿！什么时候真的尊重过我！是不是也跟外面的人一样，觉得老是吃饭的？”

    “你们两个活了二十多年，给老挣过一回脸吗？三天两惹祸，我连都不敢，我他娘的连都不能了！”

    说完，秦岳脆就搬起那台晶电视机，狠狠砸到了地上，完了之后还不解恨似的，又狠命跺了几脚，一边跺一边骂，“老不敢，老说什么也不算，是不是？是不是？”

    “老就是个吃饭的，怕老婆！”去年刚从法国带回来讨冯珍心的灯也被他一把扯来摔得粉碎。

    “老忘恩负义，老过河拆桥，老这些年的努力你们都看不见，因为老永远都是个吃饭的！”

    秦岳心脏不大好，又疏于锻炼，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开始嘴泛白，气吁吁，可依旧余怒未消。

    他四看了看，见客厅似乎已经没什么可砸的了，脆又三步并两步冲到隔休闲区，抓起一张凳就朝那堵用特地从欧洲的古董油画玻璃砌成的观赏墙砸去。

    只听一声脆响，继而便是稀里哗啦脆片落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冯珍母三人都呆了，秦媛也没了平时龇牙咧嘴的样，脸吓得惨白，抓着哥哥的手不住哆嗦，中喃喃：“疯了，疯了，爸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