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淋浴,白泽晚上睡觉时迷迷糊糊地梦到了上一世的事。
镜里是二十四岁的自己,但他已经三十四岁了。
白泽怔怔了几秒,答非所问,“这倒像是贿赂佛祖一样……”他说,又颇觉冒犯,最后收了声。
“倘若有所求,那肯定会上香,信与不信倒是不重要了。”僧人注视着面前椅上的青年,询问
,“施主是不信,还是无所求呢?”
二十四岁时,母亲离世了,白泽也在车祸中意外失去了双,永远结束了演艺生涯。
白泽双手合十,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僧人笑,“施主经常到寺里来呢……”
白泽转,看到一名僧人走来。那僧人似乎在龙隐寺中颇
地位,
穿的僧袍也与众不同。他手里
着一串念珠,笑眯眯地朝白泽行礼。
白泽望着余烟中的佛像,他其实并不信佛,不过龙隐寺是附近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安静场所。他不止一次地疑惑,佛祖是否就在这里注视着那些人毁掉他的一切?为什么母亲那样温柔、友善的人却不能寿?
车祸后,白泽的双失去了知觉,脸上也留
了一条狰狞的伤疤。他知
这副残损的
是不可能再演戏了,索
也懒得再去折腾自己的脸,没
修复手术,至今脸上还有疤痕。
他原本想用伤疤嘲讽自己一辈,甘心
一个废人的。
“……不过却从不上香。”
☆、第三章
是不想面对这些唠叨。
磨难侵蚀了他的,却没侵蚀掉心。
白泽这才放,开始洗澡。
白泽微赧,刚想要开,僧人便笑着补充,“并非是怪罪的意思,只不过很少见罢了。”
对方终于有了反应,白泽觉有什么
离
去,想来是她以魂
形式离开浴室了。
白泽将衣放到一边,正要准备洗澡,不经意间却瞟到一旁的镜
。他凑了上去,静静地注视着镜中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施主,无常故苦,常乐我净。”
白泽摇着椅向寺庙
驶去,龙隐寺是他常来的地方。
白泽受到僧人的视线,依旧
僧人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他黑发黑眸,相貌英俊,眉目温,一双
睛平和
邃,只是左脸上略微淡去的疤痕破坏了一切。那条伤疤像是一条丑陋的小虫被微
的发丝略微遮挡。青年坐在
椅上,
上盖着
毯,倒有几分清贵之气。
“每个人都会上香吗?”白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引发寺里僧人的注意。
【哼。】
白泽回过神来,脱去了上衣,了
畅、漂亮的肌
线条。他想了想,又停
了动作,提醒
,“不许偷看。”
他现在三十四岁了,早就失去了年少时的满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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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倒是并未生气,反而坦然,“烧香礼佛不过是为了去染成净,明悟人生,
怀佛祖,只是芸芸众生痴念太多。”
白泽似懂非懂,保持着沉默。
帝都的秋天来得极快,暑刚过,枝
上微黄的叶片摇摇
坠,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落叶。龙隐寺地
偏僻,平日的访客并不多,寺庙中常年都有香火的味
环绕。
这里本来该有一条疤的,它曾经存在了十年。车祸后,有不少人惋惜白泽受损的容貌,他却持没有去掉那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