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恨阎决明。阎二学新思想、新观念，却生活在刻板、封建的阎家，他没有力量救国，甚至救不了母亲，救不了自己。母亲死后，他变了，变得刻薄、尖锐、冷漠，成为他曾经最讨厌的那人。

    白泽看完剧本，抬才发现楚莫也飘了过来，似乎跟着他读完了。白泽以前就发现她对文学、艺术很兴趣，屋里堆的书越来越多，一大半都是她翻阅过的。白泽便好奇，“你觉得怎么样？”

    楚莫看了一白泽，语气极为欠揍，“凑合。”

    白泽哭笑不得，“这已经是个难得的好剧本了。”他没有说假话，这个本写得很好，在国外都颇受认可，《红布》因此还获得过不少国际奖项。

    “只是这个时代里算好的而已。”

    白泽脱而，“你经历过几个时代？”

    楚莫闻言，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淡淡，“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秋。”

    “不能同一为朝菌、蟪蛄的我吗？”白泽笑着。他本以为楚莫又会“你们人类真是愚蠢”的表，没想到她这回却认真地解释了。

    “时间度不一样，即使知也没有意义。”楚莫平静，“所以也没什么可同的。”

    楚莫这样避而不谈，白泽就越发好奇，他很想知她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鬼魂，似乎又不太确切，楚莫可以碰到，也能穿墙而过，但不能。周围人无法发现她的存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似乎只有白泽可以。

    “那你何必非要找个‘皿’，这样不是很好么？”白泽推测楚莫拥有几乎无穷的生命，就不太明白她寻找“皿”的意义了。

    “你好烦，快去饭。”楚莫面不耐，她在白泽周围飘了一圈，促，“该吃晚饭了，我要吃。”

    白泽，“……”

    她执着“皿”绝对跟腹之脱不了系，毕竟魂状态不能吃东西。

    《红布》开拍在即，剧组的摄影师跟何导合作过多次，在业很有名气，还专门外采风、取景。电影的拍摄地最终确定在某外省的郊区小村庄，说是在山老林里也不过分。

    白泽从机场来，便坐车前往河殷村。汽车驶市里，旅途相当漫，最后的那段路程几乎是颠簸的。车窗外的楼房越来越少，途经一片绿油油的农田，渐渐现了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