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的灰扫得净净，比用布洗还要光洁。

    他拉开椅，冲谢白：“坐会儿。”

    谢白“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刻坐，而是绕着土地像踱了几步，打量着这庙里的各个角落。

    殷无书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先坐在了一把椅里，一手支在桌上，用手指撩着那簇漂浮着的火团，温黄的火光映在他乌沉沉的眸里，微微动着，像两浮星。

    他的目光看起来没有定，似乎正透过那团火光神。

    立冬掏手机看了时间，：“过了夜里两就可以动了。”

    他将手机收袋里，抬手帮那土地像清理掉蜘蛛网，而后撑着土地像的石台，坐上去拍了拍土地像凸的肚：“哟，好久不见。”

    土地像依旧一儿动静都没有，安静地站在石台上。

    立冬砸了砸嘴，转过来问殷无书：“老大，咱们去虎渡崖什么来着？”

    殷无书看着火光“嗯”了一声，顿了一才反应过来立冬在说什么。他都没转，撩了两火，反问：“你说呢？”

    立冬：“……”好的我懂了，又是挖心，满世界都埋了您老人家的心……

    谢白转一脸无语：“你当初不是说镇在黄土之能防祸患，怎么如今又要一个一个重新挖来？”

    “我不挖，就会被别人挖了。”殷无书答，“早清理早消停。”

    想想以殷无书这么挑剔的人，哪怕是被他挖来的心脏，落到不想的人手里，他也肯定会恶心得不行。

    “哪个不要命的敢挖您的心啊？”立冬了嘴角，简直不能想象，不过他转又冲谢白叨咕：“看老大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麻烦。”

    谢白没答话，看不是不是赞同立冬的话。他的目光正落在殷无书的袖，不知在看什么。

    就在殷无书又动了动手指撩那团火的时候，谢白眉猛地一皱，大步走到殷无书面前，二话不说冷着脸抓住他的手，就开始卷他袖。

    殷无书愣了一，而后不动声地把手回去让开谢白，嘴上还不忘半真半假地：“耍氓啊谢姓少年？”

    这称呼一，两人都是一怔。

    谢白沉默了片刻，而后一声不吭地继续动手，他见卷不到殷无书的袖，就脆伸手去拉了一把殷无书的衬衫领，扣好的衬衫被他指尖一划，骨碌碌落一排，全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