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有些忐忑地在门张望了一会儿，而后小心地越过门槛想来。

    谢白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眉轻皱，手指一动。

    “没事大人。”倚坐在土地像脚边的立冬一回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摆了摆手低声，“他们只是来拜土地的，我认得他们。”

    “你认识？”谢白问。

    “对。”立冬了。他着不只什么时候掏来的八角铜铃，一边划破手指尖在各个角上着血，一边冲殷无书和谢白解释：“百来年前，我跟这胖土地关系不错的时候，偶尔会来这土地庙里串个门。”

    “那时候我还没太玄，的事也不多，闲的，经常在这里一聊就是一整天，有回刚好撞见这个男人来土地庙磕。我当时还稀奇的，因为离这不远的地方其实有座宽门大院的寺庙，那时候这附近村镇上的百姓遇事更喜去那寺庙里烧香拜佛，这土地庙每年也就特定的日里能吃到香火。所以这男人来的时候，我跟胖土地都愣了好半天。”

    立冬冲那男人后的女人挑了挑，：“他说他妻生了重病，看了大夫也不用，躺在家里只堪堪吊着最后一气。他来求土地保佑，保她多活一阵，说她小时候受尽了苦，不能没过几天好日就走，他愿意用自己的寿数来换，若是应验，他就年年来拜谢，也会嘱咐后代继续供奉香火，三百年不绝。”

    “应验了？”谢白淡淡瞥了一蹭门的两个鬼，问。

    立冬“嗯”了一声：“那时候胖土地其实也不太行了。大人你知的，妖可以靠修行，我们这天生地的灵类，明面上靠的是香火供奉，实质是靠人间百姓的意念。有人信就存在，没人信就会消散。难得跑来一个求庇佑的，胖土地还开心，他把庙里攒的福寿气全加诸于这男人上了，虽然不多，但也能有儿作用。”

    “后来听说他妻慢慢好儿了，又多活了一年，那一年日过得还算不错，他也总来土地庙烧香跪拜，他妻能床之后也回回都跟过来。”立冬说着又拍了拍土地的肚：“不过后来有一次村里闹河灾，那男人不小心翻河里去了，太急，冒不，第二天才被推到河边，已经没气了。他妻太瘦弱，背不动他，在河边哭了一整天，一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

    谢白差不多想到了后续：“他们没有女？”

    “对，但是这夫妻俩都是老实人，说了要供奉香火三百年不绝，就真的年年都来，我后来在这附近还碰见过他们两回，不过就远远看了一，没过来。算算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也快三百年了。”

    “整三百年……”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接了立冬的话，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说话的是那个弓着背的男人，他牵着妻一挪到了土地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