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想了一番，闷了一会儿，淡淡：“半信半疑。”

    殷无书：“……”

    谢白听了：“所以我还是帮了倒忙。”

    殷无书：“……”

    他想了想，又冲殷无书问：“姑且当你刚才说的一半是真，那人现在已经不见了，之后该怎么办？”

    谢白话音一顿，默然无语片刻又继续：“虽然我见过你满挂彩，掏心挖肺的样，也不是真的铜铁骨刀枪不——”

    “那为什么我来了会现刚才那况？”谢白不解。

    殷无书摆了摆手：“我本就打算让他来了，这东西很难死透，窝缩在这天山里，一边祸害着你，一边又打着我的主意，想翻呢。他对我的灵力觊觎已久了，我便脆过来送他一尝尝鲜，顺便趁他自以为得逞的时候借着灵力在他了东西。”

    “因为他中途逃来过。”殷无书抬手指了指谢白的心：“我后来才知，你的百鬼养尸阵跟他有关，那些钉是我早些年钉去的，一共八十一，每都刻了咒，把他重新钉在了山的冰层里。谁知老实了百八十年，又开始不安分了，你最近质异常也和他有关。”

    “你上的百鬼养尸阵跟他脱不了系，不是他布的也是他借由第三者的手布的。他刚才一时忘形，觉得小小的吃不过瘾，转而借了你的百鬼养尸阵为媒来我的灵力。”

    殷无书笑了一声：“我本来谋划着装个势均力敌的样，一地把灵力输给他，装模作样对峙个百八十天，甚至再久一些。显得更真一，谁知他倒不在意吃相，这也好，省了我的时间。”

    “既然我来是帮忙的，那你为什么一竿把我支到古哈山，还把我圈在那个屋里？”谢白漆的珠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殷无书听笑了：“怎么个半信半疑法？”

    见谢白不吭声，殷无书松了松肩膀的骨，整个人懒懒地朝后一块半人的黑石上一靠，没好气：“十万个为什么的瘾过完了没？”

    “那现在呢？”谢白。

    “现在？”殷无书挑了挑眉：“提前获释，当然

    提到这个，殷无书笑不笑地哼了一声：“为什么把你支开？当媒介是个差是不是？冰火钻心剜骨的滋味尝着特别舒坦？”

    谢白站在崖边，余光看到娄衔月和鲛人在雪地里歇了一会儿，总算恢复了正常，正挪着小碎步绕着崖的碎冰和铜钉打转，也不知在研究着什么。

    “但还真没见过谁能把你得血全无灵力大损。至于半疑——”谢白面无表：“是因为你前科太多，十句话有八句半都是胡说八，糊鬼的瞎话张就来，还能说得面不改睛都不眨一，信誉度基本是负的。”

    “半信是因为你太了——”谢白这话刚说了一半，殷无书就颇为受用地眯了眯。

    “逍遥不了多久了，他心急，来得太早了。本来再过几天的月初才是他真正合适的时机，现在他人是跑了，魂还不稳，加上我在他动的手脚，到月初那天，他就活到了，再翻不了。”殷无书说这话的时候，还懒懒地倚着黑石，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似作伪。

   “地？”谢白一愣，那人刚才明明是被封在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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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